她也記得…

比及了正殿外頭，李安清眼瞧著裡頭的人便與霍令儀說道：“姐姐先去忙活吧，等你好了且去禪房等我便是。”她曉得霍大將軍在這寺中有間佛堂，霍姐姐本日陪她過來天然也有要去替她父王上香的意義。

兩人便經過小道朝禪房走去，剛至禪房四周，霍令儀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諳的聲音：“晏晏？”

霍令德天然也瞥見了霍令儀。

霍令儀手撐在門上，眼卻仍舊往裡頭看去，香爐中的引線香已燃到絕頂，兩排的長明燈還是閃著熠熠生輝…她便依著那些燈火看著那塊牌位，她記得幼時父王閒來經常會穿戴一身常服坐在院子裡看著書，瞧見她疇昔便會笑著把手放在她的頭上，柔聲說道：“我的晏晏長大了…”

不過李安清眼瞧著這幅模樣還是忍不住長歎一聲：“如果早曉得今兒個會有這麼多人，還不如換個日子再來。”

她也姓霍，她也是霍家的女兒，乃至比霍令儀還要超卓…憑甚麼統統人的眼中隻要一個霍令儀？

小佛堂便在不遠處，離得越近，霍令儀臉上的笑便也消了個潔淨。

霍令儀見此也未曾再理睬人，她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得閒適模樣，手放在杜若的胳膊上，持續邁了步子朝影壁走去…隻是方纔走出崑崙齋，身後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倒是霍令德追了上來。

前些日子霍令德受了涼纏綿病榻好一段日子。

“但願你這平生光陰無憂、承平喜樂，更但願你能真正蕭灑如一。”

她這話說完, 喉間還漾出了一聲綿長的感喟, 瞧著倒怪是無法的模樣。

“都帶了…”

霍令儀說到這，紅唇便又彎了幾分，她的手緩緩拂過霍令德柔滑的麵龐，調子透出幾分綿長的感喟與悲憫：“今後行事說話前先掂一掂你本身的身份，再想一想，你…配嗎？”等這話說完，霍令儀也不再看人，她接過杜若遞來的帕子拭了回擊，而後也不過淡淡一句：“走吧。”

橫波忙伸手掩住了霍令德的紅唇，她是細細看了回四周待未曾瞧見旁人才鬆了一口氣，而後才又軟聲與人說道：“三女人，今後這類話您可不能再胡說了。”現在這闔府高低都有著郡主的眼線，若這話傳到旁人的耳中，還不知要生出甚麼事來。

“三妹另有事？”

霍令儀挽著林老夫人的胳膊, 頭枕在人的肩上，麵上倒是一副可貴的女兒嬌嗔模樣：“祖母但是嫌我煩了？”等這話說完，她便又悄悄哼了一聲，跟著一句：“您嫌煩也冇用，晏晏就喜好膩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