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祁將羊毫擱下,看向安寧。
稍一用力就能將她的手腕掰折。
連帶著看“煩”這個字都紮眼了很多。
她悄悄撩起衣袖,暴露一截白淨的手腕。
比以往都要好。
都說字如其人,她寫出來的字形苗條,潔淨利落,筆跡清雋。
他感覺本身應當架空的,可究竟上,他看著安寧蹙著柳眉苦苦練字的時候,本身的表情莫名的好。
他指了指桌上的紙,表示安寧去看。
羊毫浸飽了烏黑的墨汁,她的手指一抖,一滴墨水就如許滴在了烏黑的紙上,敏捷暈開。
安寧和顧玄昱兩人都冷靜縮了縮脖頸。
還真是老練。
顧玄祁收回了視野,將手心攤開。
顧玄祁語氣調侃。
一個歪歪扭扭,反正顫抖的筆跡,另有一個則是非常淩厲、落筆乾脆的筆跡。
顧玄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歡暢地喚:“安寧姐姐,快出去。”
顧玄祁聽到他如許說,一聲不吭,也不辯駁。
那一夜,他扯下安寧麵紗的時候,彷彿就是這麼做的。
她常日裡無事,且又是姨母交於她的事情,她本就冇甚麼來由回絕。
“看。”
他的脖頸上也有青筋,薄薄的一層皮肉下的青筋非常較著。
顧玄祁坐在劈麵淡淡道:“昱兒寫的字一貫丟臉。”
安寧定睛一瞧,紙上有著截然分歧的兩種筆跡。
隻是顧玄祁的眼神實在太可駭,她執起筆的時候,纖細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安寧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如何看都有些勉強。
安寧含混地應下了,隨後快步拜彆。
他是不透光的山,就如許壓了上來。
這麼輕的手鍊,能有甚麼影響。
安寧忙定了放心神,不知為何受教的人俄然變成了本身。
然後便將她的手完整束縛住,擺脫不開,隻能任由他用另一隻手肆意擺佈。
房間的門被關上,顧玄昱搬了個小凳子,安寧一瞬都冇有躊躇,判定地坐在了顧玄昱身邊。
手腕上的那一串手鍊格外諦視。
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終究結束時,安寧的後背竟模糊沁出了一層薄汗。
她認當真真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下一個字——煩。
顧玄祁一手撐著椅子的扶手,另一隻手拿過安寧手中的羊毫。
“姐姐……你在想甚麼?”
安寧再次執起筆,筆桿上已然有了顧玄祁的溫度。
她慌亂得像隻被人踩了尾巴的野貓,眼神到處亂飄,不曉得該放在那裡好了。
說不出的……性感。
安寧的視野本來還落在紙上,可不知不覺間就挪到了顧玄祁另一隻手上。
顧玄祁寫完後,也不籌算起家,緊接著又寫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