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神中閃動著一絲光芒，他悄悄拍了拍庾進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侍中啊，你的目光可不要如此短淺。蕭瑾言的父親蕭成，那但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我們若能藉此機遇與他結合，無疑是在為我們將來的大業添磚加瓦。你現在這點喪失，不過是滄海一粟，微不敷道。比及父皇龍馭棄世，本太子登上大保以後，定會更加賠償於你，讓你庾家的光榮，更上一層樓，如何？”

蕭瑾言聽罷，趕緊點了點頭，淺笑道：“既然太子殿下都發話了，那微臣可就不客氣了。”

半晌以後，劉湛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嚴肅與深沉，輕聲道：“侍中，當初本太子就主張讓你家嫡女珍兒過門。但是，你心中不捨，暗裡換成庶女出嫁，事前都冇知會本太子一聲。現在被蕭瑾言抓住了把柄，你又如何交代？”

陽光斜灑在廳前，映照著那一排排肅立的侍衛，他們的身影在輕風中悄悄搖擺，彷彿連氛圍都凝固了。

庾進趕緊假裝一臉不幸樣，哭訴道：“太子殿下，蕭瑾言阿誰隻會玩女人的紈絝，竟企圖強納微臣的嫡女珍兒為妾！珍兒，那是微臣的心頭肉，微臣怎能眼睜睜看著她落入虎口？微臣搏命回絕，卻換來蕭瑾言更加猖獗的抨擊。他不但不滿足於此，還獅子大開口，索要微臣為庶女馨兒籌辦的彩禮——整整五千萬兩白銀！微臣雖略有家資，但那裡拿得出如此钜額的銀兩？可蕭瑾言全然不顧，竟揚言要強搶微臣府上的財物，以充作彩禮之資！”

合法蕭瑾言籌辦將這幅代價連城的作品也支出囊中時，庾進終究按捺不住，急倉促地想要上前禁止。

劉湛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侍中，莫非庶女馨兒就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就不怕她讓蕭瑾言糟蹋？”

“那是王右軍的真跡，無價之寶啊！”

庾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告，幾分無法，他深知這件藏品不但僅是財產的意味，更是他平生保藏的精華地點。

庾進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望向太子，眼中閃動著求救的光芒，彷彿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

蕭瑾言聞言緩緩開口，聲音降落而果斷：“侍中所言，雖與真相大抵不差，卻也不乏添油加醋，誹謗微臣之嫌。想當初，遵循禮數與商定，我本應迎娶庾家嫡女珍兒為世子夫人，那是多麼風華絕代的女子，與我門當戶對，天作之合。但是，不成想，侍中大人竟擅自做主，將庶女馨兒許配於我，這不是看不起我們齊國公府嗎？我是以便提出讓嫡女珍兒為我妾室，侍中大人又果斷不允。即便如此，馨兒就算是庶出之女，好歹也是宰相之女，是我齊國公府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那嫁奩竟微薄至極，恐怕還不及平常郡守、縣令之女出嫁時的半數。此情此景，我蕭家討要些微彩禮，以慰心中不平，想來也並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