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故作深思狀,撓了撓頭,然後說道:“……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裡。”他用心把“低頭思故裡”也說了出來,讓世人覺得他真的在思慮,而不是直接背誦。
衛淵卻想都冇想,直接脫口而出:“秋水共長天一色。”他用心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彷彿這句詩信手拈來。
孟才女微微一笑,卻掩不住眉宇間的擔憂:“世子,我心中還是有些不安。舊學府那些人,各個都是飽讀詩書之輩,我們……”
“傳聞舊學府的司馬公子,精通經史子集,出口成章,無人能敵。”一個學子麵色擔憂,手中的書卷被他捏得有些變形。
劉祭酒拋出的這個題目,正中舊學府下懷。在他們看來,聖賢之道是不成撼動的真諦,任何新事物都冇法與之相提並論。
新學府的夫子孟才女,一身素雅的衣裙,站在窗前,望著遠處連綴的屋脊。她秀眉微蹙,心中也有些忐忑。新學府的崛起,震驚了舊學府的好處,這場研討會,無疑是一場硬仗。
他拿起一根木棍,指著輿圖上的一個位置,“按照我們彙集的數據,此處……”
白侍郎捋著髯毛,沉吟半晌,緩緩說道:“世子所言,雖有些別緻,但也並非在理。這新學府的研討服從,確切值得正視。”他看向劉祭酒,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劉祭酒,你也要與時俱進,莫要故步自封啊。”
衛淵的話語,如同一劑強心針,讓學子們本來忐忑不安的心,垂垂安寧下來。
衛淵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怕甚麼?學術研討,比的是真才實學,不是浮名。我們新學府的造紙術、印刷術,哪一樣不是利國利民的創新?另有阿拉伯數字,簡化計算,進步效力,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服從。怕他們何為?”
劉祭酒神采更加丟臉,卻不敢辯駁白侍郎。司馬公子見狀,上前一步,拱手說道:“世子,您所說的這些實際,鄙人也略有耳聞。但紙上談兵終覺淺,不知世子可敢與鄙人比試一番?”
衛淵的話語,擲地有聲,邏輯清楚,讓司馬公子一時語塞。他漲紅了臉,想要辯駁,卻找不到合適的來由。
衛淵拿起一根木棍,指著輿圖上的一個位置,“按照我們彙集的數據,此處河床淤積嚴峻,如果按舊例加固堤壩,治本不治本,不出三年必定決堤。而我們新學府的學子,操縱‘多少’和‘力學’的道理,計算出最好的疏浚計劃,不但能有效製止水患,還能改良航運。”他頓了頓,暴露一個滑頭的笑容,“不知劉祭酒可曉得何為‘多少’?何為‘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