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告了罪,自是灰溜溜的去了,幾個丫頭見春芸三言兩語竟說得劉嬤嬤狼狽不堪,臉上都是鎮靜,望著春芸的眼神中就帶了一絲崇拜和害怕。
福身見了禮以後,宜兒讓坐,劉嬤嬤就道:“老奴過來,不過是照著常例走這一遭,也不當事,站著回話就是了。”
又隨便談了幾句,宜兒看得出來,她身邊的丫頭對這個老夫人賞下來的大丫環都有些犯怵,便喚了銀穀先領著春芸下去安設。
宜兒又道:“青漓,你是不是感覺春芸過來了,我就會將屋內的事從你的手上轉到她的手上去?內心想著與其到時候由我說出來,還不如你主動罷休,也落得過漂亮安閒的名聲?”
青漓一怔,倉猝道:“奴婢知錯了。”宜兒歎了口氣,起家將青漓扶了起來,道:“這屋裡的事,勞心又吃力,我看也不是甚麼上好的差事,青漓你就吃點苦,幫你家蜜斯我管著,彆想著撂甚麼攤子。”又看了一旁的綠芙藍蕎,道,“另有你們幾個,你們是我從北開城帶過來的,跟我的情分豈是旁人能比得了的?春芸雖是老夫人賞下來的,在我眼裡,也不見得就比你們金玉麵子了。我的意義,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春芸道:“老夫人將奴婢給了蜜斯,這些便是奴婢的分內事。”
春芸嘲笑道:“曲解?嬤嬤也是侯府裡的白叟了,老夫人的話隻怕早已傳到了四夫人跟前,嬤嬤在過來的時候莫非就冇有去叨教一下四夫人?還是說,嬤嬤叨教過四夫人以後,是四夫人忽視了冇有對嬤嬤提起?”
青漓本是個心機通透的人,經宜兒這般嗬叱,那裡還不明白宜兒的意義?昂首看了宜兒一眼,低聲道:“是奴婢想岔了,還請蜜斯懲罰。”
第二日一早,宜兒隨李氏去紫瑞院存候後,春芸早清算好了,在屋子裡拜彆了老夫人林氏,就隨宜兒回了秋霞閣,在宜兒的正屋中慎重的向宜兒這個新主子磕了頭,宜兒忙親身上前將人扶了起來,道:“春芸姐姐何必行如許的大禮?”
劉嬤嬤一怔,身子顫了一下,倉猝道:“春芸女人曲解了,老奴實在不曉得老夫人本來有這般安排的,都是老奴多事了。”
宜兒看了她一眼,道:“我這屋裡的事,需求的也不是多奪目無能的人,但卻必然如果對我冇有貳心的人,現在春芸剛過來,青漓你是感覺你對我的忠心還及不上她麼?還是感覺她是老夫人賞下來的,我就定然要對她另眼相看,委以重擔,不吝拿你們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