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兒曼道:“可汗還說了,世子爺和夫人的大婚他雖冇能參加,卻也備了一份薄禮,權表情意,讓柯兒曼帶來了昀都。下來後,柯兒曼還會親到府上拜見,叨擾之處,先對世子爺和夫人致一聲歉。”
柯兒曼這邊起了頭,那柔伊公主也跟著湊了上來,這流昆的公主不過十五六歲,臉兒圓圓的,一雙大眼睛卻有些泛了藍色,人看上去彆有一番風味,她頭上戴的也是流昆族的頭飾,五顏六色的,一動之間,頭飾閒逛,收回叮叮的脆響。
薑宥皺了皺眉,側個頭去,懶得理睬。
柯兒曼卻昂首看向了宜兒,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尊敬的世子妃夫人,柯兒曼在分開流昆的時候,我家可汗還特地讓柯兒曼代他向你問好,可汗說,他與世子爺是兄弟交誼,世子爺和夫人的大婚他冇能親身到昀都作賀,實乃平生一大憾事,是以要借柯兒曼之口,遙祝世子爺和夫人白首同心,舉案齊眉。”
宜兒在旁撫掌笑道:“前人雲:平生大笑能幾次,鬥酒相逢須醉倒。大略該就是說的使臣和爺本日的景象了。”
回都城後,宜兒又去老夫人的墳前,見了單嬤嬤一回,這老嬤嬤描述蕉萃,明顯尚沉浸在老夫人棄世的傷悲中冇有緩過神來,隻是此人丁風甚緊,對春枝所說的事情是一字不提,宜兒早有了預感,遂也不覺得意,隻叮囑單嬤嬤保重身材如此,待了不過半晌,就領了人回郡主府了。
柔伊公主盯著薑宥看了半晌,方道:“你就是大哥說的那位大輝少年戰神,寧國公府世子爺?下午進城門的時候,我坐在肩輿裡,甚麼也冇看到,你長得很不錯嘛,在我們流昆,可稱得上是卡司魯了。”
柔伊公主意薑宥底子不理睬她,頓時急了,道:“喂,我同你發言呢,你乾嗎不睬我?”
隻是宜兒這邊固然不想出這個風頭,可有些事情倒是躲都躲不掉的。
薑宥微微一笑,人也站了起來,道:“本世子入苗西,赴黑水河,見穆拓可汗,重新至尾,見西北兒郎會友,皆以大碗換杯。使臣與本世子雖是初見,倒是投緣,我們既要碰盞痛飲,這小小酒樽如何痛快?”話聲一落,側身讓內侍送了兩個大碗上來,親身執了酒壺,滿上後,遞了一碗遞給柯兒曼,又端了另一碗,道,“使臣遠來是客,這酒,本世子敬你,我們先乾三碗,壓壓酒蟲,使臣看可還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