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不滿崔玨的發問,華錦麵色陰沉,反擊道:“如何,先生對我衛國的儲君有興趣?”
“你曉得就好。”華錦收斂了氣味,瞥著桌上的小箱子,又冷聲道:“崔玨,姒兒欠你的,現在我已物歸原主,今後今後,你便與她再無連累。”
“小生明白。”崔玨靠在藤椅上,臉上帶著幾分倦意,“雖說小生是個平話的,但也曉得甚麼事該說,甚麼事不該說。”
崔玨的聲音還是暖和,但是馮紹卻在暖和裡聽出了一絲肅殺之意。
如果按著衛國的年號走,本年就該是元光六年,顧姒兒有孕是在元光五年,再加上頭三月,那便是懷胎十蒲月。
剛纔讓退下,現在又說無禮,合著在崔玨麵前,甚麼都是他的錯!
“是嗎?”馮紹定定的看著他,心中多了一份防備。
“你問孤,孤那裡能猜獲得?”多次被他打攪,閔太子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若真想曉得,直接去問先生豈不更好?”
馮紹俊臉緊繃,不但冇有聽了閔太子的叮嚀,反而還握住了腰間的重劍。
華錦怔了一下,含混道:“是個男孩。”
“你獵奇甚麼?”
華錦又抿了乾裂的嘴唇,低聲道:“先生想讓鄙人如何說?”
“十七日前,死於難產。”華錦每說出一個字,神采的悔色便多加一份。
崔玨神采如常,輕聲道:“不過隻是一個朋友的朋友。”
閔太子輕笑,待他撩起衣袍坐到了崔玨身邊,又俄然問道:“先生,方纔在樓下,孤看那人不像是我大周子民,不知他是哪一國的……”
“不讓碰?莫非這裡另有甚麼寶貝不成?”馮紹大著膽量,用手拍了一下小箱子。
崔玨神采微沉,閔太子當即怒斥道:“馮紹!不得無禮!”
當初他給顧姒兒評脈,也隻當她是身材衰弱,若他能早些曉得曉得本相,他也不會讓她冒此風險。
“並不熟諳。”崔玨搖了點頭,苦笑道:“提及來,本日還是第一次見。”
崔玨笑意微僵,他握著腰間的玉牌,冷然道:“華錦!讓一個活了三百年的人類生子,你們的膽量倒還真是大的很!”
“天然是個孩子!”華錦心虛的叫了一聲。
“殿下,您未免也太偏疼了吧?”馮紹訕訕。
閔太子隻是隨口一說,冇想馮紹還真樸重的去問了崔玨。
揉了揉額角,崔玨昂首問道:“華錦,顧姒兒懷胎十蒲月,不知她生下來的可還是個孩子?”
“你懂甚麼?”閔太子神采微僵,對馮紹含混道:“先生的東西,又豈是你我能夠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