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的微醺,拎著空漁簍搭著肩搖搖擺晃的往回走。河岸邊栽的樹凹凸錯落,濃蔭遮道,綠草遍野。
張伯連聲說:“對對,說得對。”
“好。”
撤了飯桌,一圈人摸著肚皮坐著,喝茶消食。
一桌人的筷子不約而同都向羊肉伸了疇昔。大塊的帶骨的羊肉被燜的酥爛,羊肉到了嘴裡感受都不消如何嚼,抿抿嘴就能嚥下去了。大妞不但吃的香,還把湯汁都澆在米飯上一拌,吃的彆提多帶勁兒了。
“姐,我們去渙散步吧?葡萄這兩天都長得好大了,可惜還生,現在不能吃。”
一桌子菜特彆豐厚,兩家人除了小山,都圍坐在桌子邊了。因為這些日子不是吳叔太忙,就是張伯在忙,能這麼齊備的坐下來吃頓飯很不輕易。小石頭是小我來瘋的性子,人越多他越鎮靜,吳嬸抱著他坐著,他那裡肯誠懇,不斷的亂動,想抓住統統能抓住的東西。先是抓著了桌巾,吳嬸給他拿開了,他又想往桌上撲。實在冇有體例,吳嬸給了他一個調羹,小石頭握著調羹當鼓槌,砰砰砰的敲起了桌子。
“想給你們做點酸辣醒酒湯的,既然冇有魚,那這湯也不消做了。”
“女人快去歇一會兒吧,剩下的我帶著人就能做了。”
“我手笨嘛,總學不會做不好的。”大妞嘟著嘴:“就說阿誰炒飯吧,姐姐炒的飯就鬆堅固軟的,特彆香,特彆好吃。我炒的飯要麼糊了,要麼鹹了,米偶然候還都黏成一團。”有的時候還會從內裡吃出雞蛋殼,冷不丁紮一下硌一下的,實在讓人難以下嚥。
張伯笑著把小石頭抱疇昔看看,摸摸肚子又還給吳嬸兒:“冇事兒,撐不壞的。不過早晨彆讓他早睡,多玩一會兒,消化消化再睡。”
“說的好象我們再也見不著麵了似的,我還在京裡頭,你也在京裡頭,從咱家去光祿坊也不遠,你要想我了,就去看我唄。”
吳嬸白他一眼:“給你做就不錯了,還挑三撿四的。”
“小山如果中秋不回家,也吃不著家裡的葡萄了。到時候要不我們托人給他送點兒去?裝簍子裡,多墊幾層,應當能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