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鬱槐!”小媳婦等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縱是自認臉皮厚,仍舊有點耳根子發燙,怒道,“你耍地痞啊你!真想把你拖到柯叔和大忠哥麵前,讓他們瞧瞧,常日裡裝得一本端莊,隻會欺負你媳婦!”
孟鬱槐好輕易表情好點,被孟老孃那一嗓子給害得刹時興趣全無,鎖了眉衝房門一努嘴:“旁的我都不操心,獨一便是怕這個。隻你與娘兩個在家,萬一……”
這話清楚就是在挑火兒,花小麥臉都白了,實在弄不明白這個平日沉穩的男人,為甚麼一跟他娘對上,便像個孩子似的完整不講理,忙伸手拉了拉他:“多大點事,你乾嗎呀……”
說到這裡,他便挖苦地一笑:“你是冇見過他們的手腕,錢庫每日上工放工的時候節製得很嚴,庫丁一旦早退便趕不上穿庫衣,入不了庫,弄不好就要丟差事。那些個地痞惡棍,就專在庫丁上工的途中使出各種手腕欺詐訛詐――這還算是輕的,更有甚者,乾脆將庫丁綁了去,勒迫他家裡人拿贖銀換人。比來這一兩月,縣衙錢庫的庫丁常常出事,鬨得有些大,陶知縣也是有些怒了,才讓我們鏢局插手給幫個忙。”
“這事還得等見過陶知縣以後,才知細處該如何安排。”孟鬱槐頓了一頓,很有些難堪隧道,“不過,我估摸著,那庫丁每日一開城門便要上工,我若還從家裡趕去,隻怕會誤了時候,以是到時候,能夠多數得在城中住上一段光陰……”
理兒的確是這麼個理兒,可為甚麼不能好好說?花小麥非常憂?地撓撓頭,又不肯他全部早晨都不安閒,便急於岔開話題,笑著道:“今兒飯吃的早,這會子又有了點風,我把碗筷收出來洗了,然後我們就在這院子裡坐著乘涼,趁便,你再跟我細心說說陶知縣托你的那事。”
“我不搶著出聲,等你跟她解釋,你就是說破了嘴皮,她也是不信的。”孟鬱槐板著麵孔悶悶隧道。
“冇事兒,你也不是頭一回不在家,我謹慎點,彆惹娘活力就行。”花小麥擺擺手,又靠近了點,笑嘻嘻道,“我有哄娘歡暢的寶貝,如果她發了怒,我便做她愛吃的來哄,包管她立時便將那股子火氣丟到九霄雲外。並且我也想過,現在氣候漸熱,飯食放久了冇法入口,我淩晨出門前給她做一頓,早晨那頓,要麼下午返來一趟籌措,如果娘不嫌路遠,去小飯店兒吃也使得。”
孟鬱槐昂首看她一眼,麵上終究暴露少量笑模樣,點頭應道:“那我先去喂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