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忙問:“咋回事啊?”
說著,夏陸地爬起家,很快消逝在夜色裡。
鍋底河航道狹小,夜航的船為了製止相撞,都會弔掛一麵毛巾大小的紅色信號旗,這是在鍋底河上行船的端方。
夏天笑了,“這不是廢話麼,除了黑道白道還能有誰?”
人未蹲下,氣未調勺,夏陸地先來一串惡罵。
夏天翻開了半主動步槍的保險。
俄然,豎著耳朵諦聽的夏陸地咦了一聲。
哢嚓。
夏陸地說:“三條貨船,噸位都在三十到五十噸之間,離我們六百米不到,但是奇特啊,它們俄然慢下來了,等等……它們好象,好象要停下來了。”
夏天淡但是笑,“賊不走空,雁過留名,咱不能白來一趟嘛。”
這時,三條貨船大搖大擺的駛過來了。
“乾。”
“說不定打私辦的人也在船上護送呢。”
夏天不敢怠慢,倉猝調劑身姿,肯定最好射擊位置。
夏陸地又諦聽了一會,“冇錯,它們停下來了。”
“鐵了心了?”
夏陸地讚道:“小天,你比我狠,你將來必定能當縣長。”
“嗬嗬。”夏天笑道:“六叔,我是將來的南嶴鄉副鄉長,這裡是我的地盤,誰要在我的地盤上違法亂紀,哼哼,我弄他。”
夏陸地道:“他們在給截胡者卸貨……是區工商所打私辦的人在截胡,他們和私運犯必然是籌議好了,私運犯給打私辦一部分貨,打私辦給私運犯的這趟貨放行。”
夏陸地又歎一聲,“咱冇戲嘍。”
夏天忽地坐了起來,“六叔,這是有人截胡吧。”
夏天笑罵道:“死丫頭,你覺得你名譽啊,好端端大女人不在家待著,不管好弟弟mm,卻深更半夜出來搞偷雞摸狗的活動,哼,回家我再清算你。”
夏陸地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對啊,必然是有人截胡,不是黑道的,就是白道的。”
“那為甚麼會停船呢?”夏天皺起了眉頭。
熟行就是熟行,夏陸地不慌不忙的,使槍的行動一板一眼,有條不紊。
夏天點頭道:“我想也是,私運犯當然可愛,但打私辦的混蛋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會吧。”夏天說道:“區工商所打私辦的人放過了他們,但區工商所打私辦的人並不能包管彆人也會放過他們吧。”
夏陸地感喟了一聲,“唉,我們今晚是白等了。”
二妹夏美娥一向冇吭聲,這時說道:“大哥,我們就既不是黑道又不是白道。”
還真讓夏陸地給說著了,那三條貨船船燈大開,緩緩的離岸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