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歌笑道:“薛大哥隻說死以後的事,又沒說他現在就死!”
薛神衣感喟:“你費經心機靠近十三娘,就是為了拿到我的紅袖刀?”
薛神衣笑道:“與東夷部落大戰期近,存亡難料,不得先把後事安排好嗎?”
一刀劈了疇昔,薛神衣隻在馬背一拍,身已躍起,唐斬一刀斬在他的坐騎上麵,一聲悲鳴,坐騎當即倒地。薛神衣居高臨下,一招“泰山壓頂”拍向唐斬的天靈蓋,唐斬橫刀一擋。薛神衣一掌按在他的刀杆上麵,這一掌使出十層功力,唐斬體力龐大,尚能支撐,但是胯下的馬匹卻哢嚓一聲,四蹄跪地。
“這不是陳年舊事,對我來說,就如昨日,曆曆在目!”
兩天以後,東夷部落的糧草已經用儘,又到四周劫掠,怨聲載道,百姓紛繁拿起鋤頭、鐮刀抵擋,一時又是血流成河。
那人抹去臉頰的灰土:“是我!”
而薛神衣與唐斬的人馬已經打得難分難明,血雨腥風,矇蔽了全部日頭,西天儘是血染的雲霞。
“不錯!”
“你說女人?如何能夠!”
“二師兄,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自傲,我們鬼穀弟子打戰另有輸過嗎?”
“你當年從我身邊搶走冷酥兒,我從你身邊搶走姬雪十三娘,這叫一報還一報!隻是這姬雪十三娘又醜又蠢,全部一個賤貨,哪能及得上冷酥兒?”
薛神衣這就回到虎帳,籌辦與東夷部落展開存亡之戰,顏如歌和慕寒煙看著他走出元帥府,征袍被北風吹得獵獵作響,那一道英偉的背影在他們的視野漸行漸遠,馬蹄聲踢踏,驚醒全部寒冬的夢境。
唐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目兀自睜得大大,他不甘心,他太不甘心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如許付諸東流了!
唐斬大怒:“賤人!”操起大刀就衝要上前去。
顏如歌和慕寒煙齊齊怔住,慕寒煙將手貼到薛神衣的額頭:“二師兄,你沒病吧,儘說胡話?”
“我卻情願一試!”
唐斬一刀削了疇昔,薛神衣騰身而起,那刀正從他的腳底掠過。薛神衣身在半空,卻又一翻,斬馬刀從唐斬的後背插了下去。
“十三娘愛上的阿誰男人是你?”
忽地聞得背後刀風湧動,薛神衣驚覺地翻身而起,一掌擊出,那人接了一掌,退開半步。薛神衣定睛一看,那人穿戴青鸞兵士的服飾,手中拿著倒是他的紅袖刀。
唐斬已經號令全軍拔營趕往京師勤王,蘇無忌帶領精兵隻在前麵追逐,東夷部落經曆幾次大敗,已如驚弓之鳥,固然已方兵力要勝青鸞很多,卻已偶然再戰,紛繁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