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侏儒又從嘍囉群裡撲了出來,右手一揚,一股紅色粉末劈麵而來,銀燭痛叫一聲,雙手捂住眼睛。
嘍囉群裡走出一個侏儒,彷彿在秋刀寨的職位不低,身穿一套廣大的黑袍,將他的身材襯得更小了,“行方便能夠,這江湖端方你可曉得?”
一拍馬鞍,身已躍起,腰間軟劍抽出,直撲侏儒。他這一柄軟劍纏在腰間,平常隻做腰帶之用,決難讓人發明。那侏儒卻也不是茹素的,當場一滾,躲開冷畫,接著從旁一個嘍囉手裡奪過一杆錐槍,一抖,搠向冷畫。
顏如歌忙道:“不能用水洗,會燒壞眼睛的。”
冷畫一人一劍,又要照顧銀燭,麵對一群冇法無天的山賊,武功再高,也必不能久持,正與一股嘍囉廝殺,冷不丁地胳膊已被劃過一刀。
林藍忙向顏如歌的身材靠近一些,顏如歌忙對嘍囉笑道:“這位兄弟,你們要抓就抓我,你們瞧瞧,老孃多騷啊!”說著,用心搔首弄姿一番。
“早就不疼了。”林藍露齒一笑。
林藍驀地想起,水和石灰產生化學反應,放熱,會把眼睛燒瞎的,這在武俠小說裡常常提起,她一焦急竟給忘了,武俠小說裡又說,被石灰撒了眼睛,必然要用菜油來洗。
“疼嗎?”
銀燭陪笑:“兄弟,你看,我們要趕路,冇有馬匹不可。”
侏儒神采一變:“少廢話,上馬!”
“摔的。”
她又哪知,顏如歌的身材底子不是本身的,貞操當然也不是本身的,他纔不在乎呢!
眾嘍囉嘩然,不想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家竟有這麼大的力量!
——一見尼姑,逢賭必輸!
銀燭忙從袖中取出一包銀子遞給侏儒:“小謹慎意,還望諸位兄弟笑納。”
林藍心想:這是甚麼世道,江湖端方莫非能夠臨駕律法之上嗎?光天化日,還敢攔路擄掠不成?
和銀燭、冷畫,一行四人,接著趕路。林藍和顏如歌共乘一騎,顏如歌垂垂風俗馬背顛簸,不再嘔吐。
冷畫歪頭一讓,小嘍囉們簇擁而上。銀燭倉猝取出腰間一對渾鐵判官筆,上馬助陣。那對判官筆專點人身要穴,銀燭身形所到之處,已經點到十數名嘍囉。
冷畫可不像銀燭那麼有耐煩,和一群山賊磨嘴皮子,心頭的無明火早就騰了起來,他是堂堂大內侍衛,何曾受過這般屈辱,被一群山賊刁難?!
顏如歌隻是乾笑,並不答話,尼瑪,看到本身敬愛的女人脫了外套,隻穿一件抹胸和小衣躺在本身的身邊,他還能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