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行二裡,山上俄然衝下一群小嘍囉,攔住來路,他們手持刀槍棍棒,兵器混亂而不同一,並且極其粗陋,但是人數極多,銀燭、冷畫也不敢冒然和他們起牴觸。
一個嘍囉按耐不住,已經撲向顏如歌,林藍倉猝拉著顏如歌要逃,但是四周皆是嘍囉,已經無處可逃。
但是,此處那裡能夠找到菜油?
林藍心想:這是甚麼世道,江湖端方莫非能夠臨駕律法之上嗎?光天化日,還敢攔路擄掠不成?
冷畫軟劍纏住一個嘍囉的胳膊,刷地扯下一片皮肉,阿誰嘍囉整條胳膊血肉恍惚,痛得昏迷疇昔。
林藍俄然尖叫一聲,已被一個嘍囉扯到懷裡,顏如歌吃了一驚,倉猝撞開阿誰嘍囉,他一焦急,不知不覺激起體內真氣,阿誰嘍囉被他一撞,摔出丈遠,倒地不起。
顏如歌發明林藍左邊額角有一彎淺淺的如同新月兒普通的疤痕,悄悄觸了一下,“這疤痕如何回事?”
而林藍和顏如歌正被另一小股的嘍囉圍了起來,一個嘍囉嘿嘿地笑:“這兩個小妞生得如花似玉,恰好陪哥兒幾個樂嗬樂嗬。”
一拍馬鞍,身已躍起,腰間軟劍抽出,直撲侏儒。他這一柄軟劍纏在腰間,平常隻做腰帶之用,決難讓人發明。那侏儒卻也不是茹素的,當場一滾,躲開冷畫,接著從旁一個嘍囉手裡奪過一杆錐槍,一抖,搠向冷畫。
次日起來,林藍看到顏如歌哈欠連天,不由體貼腸問:“昨晚睡得不好嗎?”
顏如歌隻是乾笑,並不答話,尼瑪,看到本身敬愛的女人脫了外套,隻穿一件抹胸和小衣躺在本身的身邊,他還能睡得著嗎?
“摔的。”
銀燭忙從袖中取出一包銀子遞給侏儒:“小謹慎意,還望諸位兄弟笑納。”
——有我在,彆怕!
顏如歌忙道:“不能用水洗,會燒壞眼睛的。”
林藍驀地想起,水和石灰產生化學反應,放熱,會把眼睛燒瞎的,這在武俠小說裡常常提起,她一焦急竟給忘了,武俠小說裡又說,被石灰撒了眼睛,必然要用菜油來洗。
——石灰粉!
其他幾個嘍囉擁戴:“對,一個也不能放過!”
穿入一條盤山巷子,銀燭:“秋刀寨就在這座山頭,大師謹慎一些。”
那侏儒“啊”了一聲,拔出小寒針,右眼已經排泄血來,“你他孃的比老子更卑鄙!”
冷畫歪頭一讓,小嘍囉們簇擁而上。銀燭倉猝取出腰間一對渾鐵判官筆,上馬助陣。那對判官筆專點人身要穴,銀燭身形所到之處,已經點到十數名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