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報酬何要冒充我二師兄呢?”
顏如歌在道上混,講的就是一個義字,見這兵士慷慨互助,油然生出一股靠近之意:“這位兄弟,你夠哥兒們,我叫顏如歌,你叫甚麼?”
“酒精度?”
“老子要酒不要人!”
慕寒煙淡淡地說:“這不是我的國度,我是青丘國的人,十年前,青丘國被青鸞國兼併,我就冇有國度了,我的父母就死在那場戰役。”
“呃,兄弟,做人不能光看大要,你明白我的意義嗎?”
“叫我阿瞞便是!”
“如何,見到我二師兄了嗎?”慕寒煙孔殷火燎地問。
顏如歌如有所思:“怪不得,我現在占用你的身材,但他下午見到我的時候,彷彿並不熟諳我。”
“隻怕冇有這麼簡樸。”
阿瞞一怔:“你不是女人嗎?如何自稱兄弟?”
顏如歌一時無語,青鸞不但不是她的國度,還是她的仇敵,也難怪她對青鸞的興亡滿不在乎了。
二人摸到一處耳房,門未關,薛神衣正在喝著悶酒,二人躲在門外,慕寒煙隻看一眼,就拉著顏如歌分開。
剛纔吟詩阿誰兵士咳了一下,“這位女人的酒資算在我的賬上!”
“這與我又有甚麼乾係嗎?”
顏如歌牛頭一見,那人穿戴一身禮服,描述乾枯,如同病鬼,喝得滿臉通紅,桌麵酒菜一片狼籍,彷彿鬼子進村掃蕩過了似的,他的吃相由此可見一斑了。
“不錯,有人冒充我二師兄。”
走在僻靜的巷子上麵,月光如同水銀普通瀉了下來,將鴨水蕩照出一片波光粼粼,但見水麵閒逛,顏如歌心中大喜,莫非是條大魚嗎?
“見到了,一個色鬼。”
“二兩銀子。”
“行了,那你就給我拿一罈!”顏如歌真受不了這麼嚕囌的人。
落日西下,顏如歌想起與林藍的約會,倉促告彆慕寒煙,便往鴨水蕩趕去。實在,鴨水蕩間隔虎帳並不太遠,不敷十裡,隻是暮秋晝短,到了鴨水蕩天也黑了下來。
掌櫃抱了一罈酒出來,紅紙標簽上麵寫著“女貞陳紹”四字:“這是十年陳釀,統共二斤。”
顏如歌摸了半天,也冇從身上摸出一個銅板,神情不由有些難堪:“能先欠著不?”
但是他忘了,本身現在是個女兒之身,那副文弱的內裡涓滴冇有威懾力,掌櫃嘲笑:“如何,你還想搶酒嗎?”
顏如歌還是紮了兩條鯽魚,籌辦拿到廢宅去烤,但想有魚無酒,未免絕望,歸正小尼姑已經破了葷戒,再破了酒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