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大抵的解釋完了環境，便是擔憂般的看看程雅，固然這些天裡，程雅已經慢慢的適應了作為寨主的身份，也冇有太大的失誤。

包應不鹹不淡的說道，看不出喜怒。

他們的凶名或多或少都有人所聽聞。

那包應彷彿早已經有了設法。“事情既然已經如許了，那也冇甚麼體例了，自從黑旗軍式微，我們各處落草，四海為家，居無定所，這青徐之地，毗鄰中原，也算是一處富庶之地，不若便留在此地好了，盤據一方，裂土稱王，倒是不錯。”

“那你們想要如何樣？”程雅皺眉問道。

包應略帶些驚奇的看向程雅。“程蜜斯，我們都是因為程將軍的原因，從各地來到這裡，現在程將軍故去，倒是如何個說法？”

即便程雅坐在那最上的位置上，也能聞到他們身上的那股殛斃的氣味，多事之秋，性命一文不值，在這些人的眼睛裡更是如此。

“包應，幾年不見，你還是老模樣！”程雅身邊的曹平，喝道。“徒有武用，卻無策畫，我們做賊另有活路，如果再次造反，將毫無退路可言！”

最早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叫包應的男人，穿的本身野獸皮質的大衣，手臂蒼勁有力，眼神圓瞪，彷彿瞥見誰都如同殺父仇敵普通。

議事大廳當中，數名穿著各彆男人排坐在此中。

“莫非你們怕了？”包應冷視向其他的首級，包應曾是程立部下的一員虎將，論氣場，論氣力，都在十八路首級中難有可比。“入過黑旗軍，當過劫鬍匪，我們本就過著刀口舔血的生存，不去拚，哪來的繁華？”

程雅本身內心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坐在那位置上，實在是如坐鍼氈，小手重捏，倒是排泄著盜汗。想到了梓遊臨走時把盜窟的事件都交給了她，如何也要對峙下去。

事情的生長已經超出了預期，程雅完整掌控不住麵前的局勢了，在包應如此說來的時候，倒是冇法麵對，低著頭默不出聲。

“吳將軍，此次九裡山一共堆積了十八路山賊，合計二萬餘人，陣容雖盛，倒是烏合之眾，以我們官軍的力量，想要破之，輕而易舉，為何隻守不防？”

官軍的大營安插在此，南北延長數裡，構成一道防地，拱衛著雪州城。

“如果劉少主在，不知會如何措置這事情。”曹平隻是自語。

程雅略微沉吟一番道。“諸位能到此，實屬不易，但這個事情本是謝牧小我所為，不但我事前不知此事，就連家父生前也何嘗得知，現在天下大定，我們雖有兩萬餘眾，卻實難攻伐天下，以是幾位首級，在九裡山這邊安息幾日，便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