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欣喜。”柳承略略鞠躬。
浮光公子揮了揮手,便說:“不必虛禮了。反正此人是救返來了,你當歡暢纔是。”
“是呢。”浮光公子廣袖輕拂,滿室便是清冷的暗香。
陳秋娘點了點頭,迎著那和暖的秋陽微微眯眼,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句“自古逢秋悲寥寂,我言春季勝春朝”,她便隨口吟誦了。
那少年生了一張極其淺顯的臉,但那一雙眼倒是靈動得讓人影象深切。
她連連點頭,便是有些焦急地問:“我這描述是不是太蕉萃?穿戴是不是太隨便?”
“讓你胡說?女人這才醒來,你卻這般謾罵,公子聽了,你又得要關到山洞裡去了。”雲心撇撇嘴,做了個鬼臉。
那雲心也便走了,隻剩了那陳秋娘與柳承在暮秋的山中日光裡,相互凝睇,很久相顧無言。
男人輕笑,用一種極其明朗的語氣說:“鄙人是想到了風趣的事罷了。”
柳承的臉倒是一下子紅了,有些手足無措地說:“你,你曉得那藥如何熬了的吧。”
“與我有關?”陳秋娘極其敏感,於察言觀色上老是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天賦。
“女人,這是加州山中呢。我家公子會奇門遁甲之術,若不是有緣之人,必是尋不到的。”小環冰雪聰明,笑嘻嘻地無端答覆了她的疑問。
“柳公子,你這藥,婢子拿去熬了,你與女人好好說好。她倒是醒來就盼著你來,盼了你好久了。”小環笑嘻嘻,一邊說一邊從柳承手中接過了藥。
“女人,謹慎些,你這身子還很虛。”小環叮嚀。
加州便是她阿誰時空的樂山,與那眉州交界。既同在蜀中,峨眉山體係,那暮秋的日光便更加彌足貴重了。
“你這兩個月但是悉心顧問,怎的無端自我陋劣了?”明朗的聲音自那竹林裡傳來,而後,那竹林深處便走出那浮光公子,一身白衣勝雪,手上是個信手做的竹笛。
“我,我又欠了承哥哥一條命了。”很久,她開打趣地說。
“愚弟見過清苑兄。”柳承起家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