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此處好酒,止‘西劍春’便可,此酒乃是用山內新收五穀並山泉水釀造,清醇適口,確是好酒,客長來上多少?”
“少來一小壺便可。”
“也好,你這店裡有何酒水?”
肖猛身上另有些川資,那裡肯要,但見李子方動了怒,纔將銀子收好。又謝過世人,便與大夥告彆。李子便利從金沙鎮原路返回。肖猛初來這南邊小鎮,也是新奇,又找人探聽了,小鎮南邊有一官道,直通西劍山。心中大喜,心機進了西劍山,便與陸老先生不遠了。見街邊有賣蜜桔,買了幾個,剝開一個,嚐嚐確是甜誠意頭,把剩下的放在承擔當中。便向鎮南口騎馬而去。正值晌午,肖猛自發腹中饑餓,便想先尋個飯莊,飽餐一頓,再上路不遲。走上一段路,一十字小街見那邊有一外接戲樓,正上演社戲,戲樓之上有大匾額上書“小巧樓”,人倒是很多。又一看戲樓對過,恰是一家酒樓,檔口大開,名喚“金沙酒樓”看這氣勢也是這小鎮之上甲等了。便上馬來,向門口走去。早有伴計接住,馬兒亦拴在後院,進得大堂以內了。看社戲的人多,用飯的倒是寥寥。肖猛方纔做好,一點菜小二便至跟前。
“手腕?手腕倒是有些,止做法恁不是人了。其放火燒山,留下火種。半夜風起,立即燃起熊熊山火,火勢之大,數十年未見。這場火,直燒得三十餘日天降暴雨才罷。雖是無人燒死,但毀林萬傾,燒死林中大小獸類,鳥雀無數。想這山林中人,背景吃山,一日離不得這大山。這便讓他們如何是好?斷了生存,便成流民,外氓。四周乞食為生。朝廷以內,仁宗亦知此事,也稍得忸捏。但那畢大力,花言巧語,哄得聖上大事化小,終究亦是不了了之。”
“那好,小的自去籌辦了,客長稍等。”
“張大哥可曾聽過,沐德初年,西劍山那場大火?”
“酒,是否添得?”
“這獵人還卻真有些手腕!”
另一人五十多歲,道:“可不是,看來今番這朝廷中權貴,又要取這‘異獸綱’了。”
肖猛道:“來些熟牛肉,再取些主食便可。”
“這小弟道是曉得。三年前,為給畢家一珍奇芙蓉花,吳州知府許超又派人進得山來。蒼南縣令鄧川亦是奉迎許知府,不但為其增派人手,傳聞還又私使銀賄賂。最後還不是以修城築壩之名義,分攤到咱平頭百姓身上?每戶半兩銀子,想咱西劍山四周縣鎮,哪個冇吃過這虧,這山內物產豐富,沾不得半點利,倒成了虧損的由頭了。可氣,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