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貴獨孤將軍大人大量,請受下官一拜,大人莫要禁止我,此一拜並非臣下之禮,實為下官心中所愧罷了。”言罷,便重重一叩首,這禮節還是要做到位。
正欲出門,便碰到了李茗兮蹙著眉頭進了門來,差點撞了個滿懷,還好顏舒機靈,一把扶住李茗兮有些顫巍的身子,驚魂甫定地問道:“冇傷著你吧?是我太莽撞了,冇有看到外邊有人,這纔不謹慎撞了你。”說著,趕快扶直李茗兮。
顏舒在正堂等了獨孤複好久,也不見得獨孤誠出來,顏舒拘束地坐在藤木椅上喝著茶,便抿茶邊揣測,明擺著獨孤複遲遲不見她,是不想給她麵子,讓她好絕望忿氣而歸。但是獨孤複忽視了顏舒內心的強大,顏舒早推測了獨孤父子這手,以是這茶就算換了又換、添了又添,她也不移半步。
這不說還好,一說倒是激憤了獨孤誠。獨孤誠本就對顏暢意恨在心,又聽了顏舒這似冷嘲熱諷的慶祝,臉更綠了,忿忿道:“又不是甚麼喪事,有甚麼可慶祝的?那比得上顏大人東風對勁?”眉眼一挑,挑釁著顏舒,咬牙切齒道。說完,便拂了袖子,氣沖沖地走出去。
顏舒見李茗兮迷惑,這也是天然,這宦海上的交道可不比平常,遂耐煩解釋道:“固然獨孤大人告了我,但是畢竟事出有因,這賠罪報歉的事情我還是要去的,這便是所謂的宦海之道,這在朝廷中行事需求謹言慎行,稍有閃失便會惹來殺身之禍,以是我必須去讓獨孤大報酬此事消了氣才行。”
顏舒聞言,驀地心驚起來,一臉不成思議地望向蘇予墨與獨孤誠,見兩人那裡有半分歡樂,固然麵前的女子她不體味,但是有些似曾瞭解的感受,固然那女子嘴角勾著一絲笑容,但是顏舒總感覺她內心不甚歡樂。再瞧瞧獨孤誠,顏舒刹時明白了他臉上的慍怒來自何,不知是男人當久了還是如何,顏舒總感覺獨孤誠還是心掛著李茗兮的,以是他也不會如此對她。但是這個事情明顯對她,對李茗兮都是一個驚為天人的動靜,讓顏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奇特,李茗兮竟然冇有冷眼相向,這個大蜜斯自從她回房中以後,竟然能心平氣和跟她相處了,真讓顏舒本來吃驚的謹慎臟有些受寵若驚。跟李茗兮相處這麼久,顏舒才發覺,本來李茗兮並不是她設想的那樣難相處,體味下來以後,才發覺李茗兮這小我,固然有點蜜斯脾氣,但是人還是極其仁慈的,冇傳聞過她對下人也像對她一樣頤氣教唆,不過現在他們相處體例明顯不存在之間如許的嫌隙了。思及此,顏舒便也點點頭,應道:“那我先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