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年麵色凝重地合上日記本,半晌後開口說:“遵循日記裡的說法,白一烽並冇有殺人,他隻不過是做了殺人的夢罷了。你說這是本殺人日記,我還覺得,他把他殺人的過程記在了日記裡。”
“你是說,隻要凶手纔會曉得其他的細節?白一烽實在就是凶手,他在日記裡也挑選自欺欺人,把殺人的過程決計或者非決計腸記錄成夢境?”冉斯年固然如許問,但是並不附和這類說法。
“是的,常青這個卑鄙小人,操縱我對他的信賴,竟然偷偷在我家裡安裝那種東西!”說到常青,白一烽煩惱不已,固然對方已經是個死人,“我父親半年前歸天,喪禮過後我因為哀痛過分體力不支,是常青把我送回家的,本來就是阿誰時候,他偷偷配了一把我家的備用鑰匙!那以後,他就通過監控發明瞭我藏在寢室牆壁裡的保險箱,發明我的保險箱裡藏的不是甚麼存摺金條,而是一本日記。常青這個混蛋,竟然偷偷潛入我家裡,把日記給偷走了!”
2005年5月25日淩晨雨
瞿子衝微微蹙眉,冉斯年說得不無事理,但是殺人日記就擺在麵前,要說夢境會殺人,那絕對是無稽之談,除此以外,另有哪種能夠機能夠解釋白一烽曉得全數殺人過程細節呢?莫非他父親是凶手?帶著他去殺人,他作為旁觀者全程旁觀,然後又覺得本身在做夢,覺得父親是本身?
方纔,我又做惡夢了。這一次,我仍舊是穿戴爸爸的小醜打扮,我走在雨夜的巷子裡,學著爸爸一樣在演出。四週一片烏黑,但我並不驚駭,因為隻要把本身掩蔽在黑暗裡,纔不會被彆人瞥見。
白一烽吐出一口氣,肩膀敗壞下來,苦笑一聲說:“感謝你信我。不瞞你說,我就是半夜用變聲器給你打電話的人,我存眷你好久了。因為你是夢學大師,而我,有個關於夢的謎題。”
統統就如同冉斯年預感的一樣,他順著本身的思路持續替白一烽講下去,“常青對十年前的小醜案也有所耳聞,看了你的日記,他已經鑒定你就是十年前小醜案的真凶,他要把十年前的案子搬上熒屏,乃至還聘請了當年的真凶擔負男配角,這個噱頭,的確能夠載出天下電影史冊了。”
明天回家的路上,我聽鄰居於嬸兒說家四周堆棧何正法人了,死的是一對兒男女,全都冇穿衣服。我並冇有太吃驚,因為這已經是第四次了。第四次,我夢裡殺死的人真的死掉了。我的夢真的會殺人,這是真的!冇法用科學解釋!我不能把這事兒奉告任何人,乃至不能跟爸爸說,他們如果曉得了,必然會把我當作殺人凶手的!我就是滿身長嘴都說不清,可我真的冇有殺人啊!天啊,我到底該如何辦?是不是我死了,就不會做夢了,我不做夢,也就不會死人了?但是那些人該死不是嗎?他們欺負爸爸,是好人。我用夢殺死了他們,也算是為爸爸報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