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自為之”，是說她自作主張，乃至於事情如此境地，結果隻能看著辦，還是“事情已經至此，你也隻能好好乾下去”？（*好自為之，出自《淮南子・本經訓》：“君人者不任能，而好自為之，則智日困而自大其責也。》有“喜好本身親身去做事”之意）

“若父親猜測成真，此銀非常毒手。官銀喪失，名為山賊劫走，實則為前朝餘孽所為。向來遍尋不著，我們冒然所得，不免給一些彆有用心之人藉機肇事。”

當日，芸娘問他要生還是要死便必定了他隻能踏上秋家這條船，或者說，踏上背後意義著的勇毅侯府乃至是鎮南王府的這條船――

真的，就大要那麼簡樸？

那她接下來要做的是？

秋雲山勉強笑了一下，扶起她。或許他已經大哥，年青時的雄圖弘願、指導江山，已經不複存在多少，唯願百口平安然安罷了。

“父親，我怎會有如此荒唐設法。你且聽我說來......”芸娘把林佑安已經逃離都城回北平府、周成安的信說了，“這看似與你我無關，卻不免受連累。他日若鎮南王與皇上一戰，必定取道安然縣北上，順安州、天和、橫成、瀾州而上，直抵都城。若我們失守，我們必死無疑。若我們死守，他日若鎮南王得勝利，也必定不會放過我們。為今之計，我們隻要死守，先保住天子這邊的性命――”

“秋後算賬”並不但僅隻是一個說法，有些人還會付諸於行動。鎮南王較著不是好說話的人。

秋雲山難過的看著她，想伸手撫摩一下她頭頂，又發明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亭亭玉立，麵貌、禮節、氣度，無一不佳――

“委曲你了。”終究，他隻是長歎一聲。

成果，冇等來天子非難，也冇等來鎮南王的兵伐，卻等來了韃靼。

“父親，我們不成力敵，卻能智取。鎮南王若起兵，必借□□之命......我們......”芸娘在秋雲山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秋雲山這才轉憂為喜，又概歎：“芸兒，可惜你身為女兒家，不然必將出閣入相，天下以你為望。”

“這是用□□澆了桐油、石灰、糯米汁的石塊。天然不普通。”秋雲山捏著石塊，看著芸娘仍然有些不解的神采感喟，“你對製作瀏覽不深，天然不曉得。這是□□期間傳播的體例，在砌製城牆之時，澆入桐油、石灰，糯米汁，則城牆堅毅如鐵，刀槍不入。北陵、雁山、幽州、化州等地城牆，多以此法修建。”秋雲山緩了緩語氣，又輕聲問：“芸兒，你可記得離京之時，你與為父說過的此地喪失官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