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縣”一役,祈雲帶回無缺戰馬近萬匹,戰俘五千餘人,兵甲護具刀刃無數,至於其他戰利品,諸如糧食金銀――想到這裡,林振風鼻孔收回冷哼,她倒是風雅得很,分毫不取,除了被燒掉的,殘剩的完封不動的“扔”安然縣了――的確是挖本身的心頭肉給人做情麵!林震威咬牙。
“張少君!“
天下定。
“她堂堂一郡主,莫非還缺錢花?張中令好討巧的嘴。”中間一須虯大漢站了出來嘲笑,“此舉無疑隔靴搔癢,於事無補。明天若等閒放過,不免今後惹出更大的彌天禍,屆時就不是死傷二三千之事。望殿下沉思。”
“女兒違逆軍令,以死相挾雲少將軍,言行無狀,罪當重責。隻是不幸了他們,他們隻是聽令行事,本不該受責,本日受我扳連,是我對不起他們。父王曾許我任用營商所得紅利,女兒欲與他們作償,求父王答應。“
固然科罰做了手腳,可大棒子吼怒落下,還是會痛的,祈雲咬破了嘴唇,嘴邊排泄了一絡血跡,“女兒知錯!”可眼神彷彿在說:我知錯,寧錯不改。
看著劃一地跪在大帳外的祈雲另有她部下那些親兵大小頭子,俱不過雙十韶華,少年氣盛,剛見過血、殺過人,很多人身上還穿戴帶血的衣衫、盔甲,倦怠,卻帶著一股少年不平的固執,就算嘴裡說著“但憑王爺懲罰”,臉上的神采、眸子裡的光彩卻彷彿在說著“我冇錯”,林震威攥著拳頭,身軀幾近要顫抖了――不是氣憤,而是一種衝動的顫栗。他喜好這個女兒,愛她,視為半個擔當人,不但僅隻是因為她聰明,更是因為她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