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聽了這話,真鬆了一口氣呢。”韓國良聽到這裡,笑著插了一句。
夜裡九點多鐘,在劃期間的玻璃罩油燈的燈光下,韓國良和郭博奇都冇有睡覺,而是在讀動手中的講義。
“再說了,納糧交稅,天經地義。隻不過現在這世道,越有錢的,越不消交稅納糧。越窮的,連地也冇有一塊的貧民,卻要交五六層的地租。像師尊說的那樣,大家有田種,誰的田多,誰就多交稅多納糧。隻要如許的話纔是實話,老百姓纔會信啊。”
韓國良聽到郭博奇的問話,也放動手中的講義,他想了一會兒,纔對郭博奇說道,“老郭,師尊寫的那本《萬物一統律》裡不是總在誇大,人對天下的熟諳是不竭通過實際實現的麼。不過書裡也說了,萬物都是遵循必然的規律運轉的,人對天下的熟諳,實際上就是在不竭的總結這些規律的過程。或許師尊就是那種已經完整把握了天下的規律的人吧。”
既然“皇權不下鄉”,那麼,權力在村落中,就表示出其原始和猙獰的形狀來。也就是說,在村落裡,誰的財帛多,誰的拳頭大,誰的人手多,誰就能在占國度絕大多數麵積的村落裡,把握權力,說話算數。
“是啊。”郭博奇也笑了笑,說道,“我發明師尊就是了不起。本來我感覺,在譚家衝這個處所,隻要把譚老財吊死了,我們窮兄弟就能做主了,譚家衝就是老百姓的天下了。但是比及歸去開會的時候,師尊又提到了,既得好處者的反攻無處不在的話。我還感覺有點奇特呢,一回村莊,就傳聞了譚玉清那老狗要造反的事情。”
郭博奇心不在焉的點著頭,一邊小聲的問韓國良,“我比來有種設法,我感覺師尊這麼了不起的人,大可做個天子。”
“師尊說,在新的世道裡,人和人都是一樣的。冇有地主老財,大家都有本身的地盤。即便仕進的,也不能享用特權,家家都交一樣的稅負。誰家有錢,誰家地多,就要交更多的稅,出更多的力。”
“是啊,從這以後我就一向揣摩著,這些好處既得者,當官的,有錢的,地主老財,土豪劣紳,他們是不是都是那種青麵獠牙的模樣。隻不過,我也冇想到,看起來挺凶暴的地主老財們,在大多數窮兄弟的麵前,竟然是那麼麵瓜的模樣。就說譚家衝吧,處決譚家老財的時候,乃至都冇如何用我們事情隊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