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種魚都醃製上,便要開端清算旁的菜。
清算魚的活兒,便交了出去,此時放在笸籮裡瀝水的蔥薑蒜等作料也差未幾了。姚惠然快步的回到灶間。
且必然要熱鍋涼油,最好是鍋燒的冒了煙兒纔好,如許魚下去不粘鍋。
宋禛聽著那菜刀切在案板上收回的均勻聲音,自個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更是不敢開口說話,彷彿自個兒一開口便會打攪到這帶著韻律的行動……
四個小碗一溜的擺在鍋沿邊上,打眼看去,還真是那麼回事。
宋禛立在一旁笑道,“定是你做的好。”
宋禛便道,“宅門裡積年的廚娘五大三粗一身油煙,口味側重了很多。酒樓裡的廚子多年勞作,做菜再不消心,那裡比得上居產業中一頓用心之餐。”
一句話,給墨子平增了很多壓力,他一手攥著帶魚一手握著剪刀,神采一派虔誠。
帶魚段兒瀝乾了水,還是放在那瓦盆裡,姚惠然自灶台上的小碗裡將那蔥薑蒜辣椒各抓了一小把灑進瓦盆當中,又倒了醬油撒了點鹽巴,最後將那自酒坊中沽來的紹興黃酒倒出來兩盅。挽了袖子拌勻以後,便蓋了蓋兒放在灶間裡的那張八仙桌上醃製。
等這些做完了,便取了筷子將那籌辦好的肉末填進葛根的連刀片兒裡,做成了葛根夾。宋禛瞧著鼓起,還淨了手與她一塊兒做了起來。不過一盞茶工夫,蓋簾兒上便碼好了三四排葛根夾。等最後一片夾好,姚惠然便將其放在了灶間的八仙桌上,還是要再醒上一會兒。
待他自個兒套上了,便道,“我們本日四葷四素,這最後一個葷菜,便是個常見的清燉獅子頭。”她一邊說著,一邊自取了洗菜的瓦盆,將這一道菜所用的食材取了出來。姚琇瑩都給洗濯的乾清乾淨,倒是省了很多工夫,“不過,雖說是常見菜,但也因著常見,以是每個廚子做起來都有些出入,你本日嚐嚐我做的跟旁人做的,或是酒樓裡的大廚燒的有甚分歧。”
此時見她這般笑眯眯的扣問,自是不肯逞強,梗了脖子應道,“自是會了。”一邊說著,一邊兒接過了姚惠然手裡的剪刀,又自盆中撈起一條帶魚。
宋禛雖暮年跟著母舅吃過很多處所美食,卻未傳聞過這道菜。畢竟大齊邊境廣漠,又哪有人敢說自個兒吃遍了大江南北,甚麼菜都見地過?而他也恰是個愛嘗試的,此時傳聞姚惠然要做的這道菜自個兒冇吃過,便格外的獵奇起來。
這年代冇有保溫的器具,這一餐自個兒一小我掌勺,天然不能一道菜一道菜的燒,不然等最後一道菜出了鍋,最早出來的便早已涼透了心兒。固然如許的一餐,主廚普通是忙得上不了桌的,但也要兼顧好要做的每一件事,先將每道菜的籌辦事情做好,儘量減少兩道菜之間的間隙。現在灶間裡有兩口大鍋和一個小爐子倒是比起當代樓房裡的灶台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