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很有規矩,將一杯有些清甜飲料送到薛安的手上,臉上掛著很隨和的笑容。這位好客的仆人看起來大抵也就三十來歲的年紀,不過半耷拉著的眼皮和有些顫抖的手讓他顯得格外怠倦。
“你是不是每天抽完煙都會把它在那玻璃球上按滅?”
刺啦一聲,火蠍撲滅一根洋火,然後謹慎地從身邊臟兮兮鐵盒子裡拿出了孤零零一個捲菸。
“甚麼?”
薛安有些失禮,一向在看火蠍身邊擺著的一顆玻璃球。
屋子裡又是沉默了好久,火蠍看著帶著淡淡笑意的薛安,感覺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感受,比剛纔講錯提起渴血山脈還要難堪。
“小聲點,彆被他們聞聲。”
“我的故事也挺長,不過最首要的是,這類玻璃球我心臟裡也有一個。”
煙滅了,薛安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我叫火蠍,我曉得你見到我的處境很不測,實在我見到你也一樣。你是第一個冇顛末我遴選就跳出來的人,以是,如果你不是很趕時候,我們能夠多聊聊。”火蠍指了指本身臉上一塊較著是烙鐵留下的燙傷疤痕,肉紅色的是個蠍子的標記。
“這就是我的故鄉麼?”薛安指著那顆玻璃球。
“是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吧。你曉得,我這隻是順手,冇有甚麼彆的意義…”
“被誰?”
“我們叫它渴血山脈。”
隻要握著這顆天下的時候他纔是一個神。
這是間不大的屋子,安排粗陋,侷促的窗戶讓室內顯得有些暗淡。
火蠍已經好久冇有能夠談天的人了,孤單的發作讓他越講越來興趣,可他卻冇發明薛安看著他的神采卻越來越冷,目光也越來越鋒利,很快就忍不住生硬地打斷了他。
“是的。”火蠍還對著薛安招了招手,讓薛安靠近一點,像是一個與小火伴分享玩具的孩子“你看那片黃色的斑點冇有,那就是你們的大陸。那條紅色的你看到冇,我喜好叫它紅靴子,不管色彩還是模樣都讓我小時候我mm的那雙鞋子。實在還挺成心機的,最開端它是紅色的,當時我叫它芭蕾舞鞋……”
“自從我幫他們挑過幾個有效的人後,他們就承諾每天給我一根菸。這根菸我每天都是比及這個時候才抽,因為如許我便能夠對本身說,這一天過得還不賴。”
這一次薛安很安靜,冇有提起渴血山脈時的氣憤與不甘,反倒眉眼間有淡淡的記念。
“那些把我關在這裡的人。”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我還向來冇見過能夠主動從天下天下容器裡跳出來的人。我很肯定你並冇有找到我留下的天下鑰匙,不然我不成能感到不到。”火蠍較著是想換個話題來解開這有些詭異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