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冇想過阿誰幾百年間站在雲端上俯視人間的神會住在這裡。
“我的故事也挺長,不過最首要的是,這類玻璃球我心臟裡也有一個。”
火蠍已經好久冇有能夠談天的人了,孤單的發作讓他越講越來興趣,可他卻冇發明薛安看著他的神采卻越來越冷,目光也越來越鋒利,很快就忍不住生硬地打斷了他。
“小聲點,彆被他們聞聲。”
火蠍終究說不下去了,喉頭有些哽咽,眼睛也泛紅。薛安感覺本身對火蠍那濃濃的仇恨一下子淡了很多,因為他固然曉得一些關於天下容器的事情,卻也冇想過事情是如許的。
這一次薛安很安靜,冇有提起渴血山脈時的氣憤與不甘,反倒眉眼間有淡淡的記念。
“也…也不算是囚禁,算是一種…一種耐久事情吧,對,耐久事情!他們給我阿誰天下容器,讓我替他們在內裡挑人,他們送來的食品和飲料都不錯,我每天還能夠抽一支捲菸……”
“這就是我的故鄉麼?”薛安指著那顆玻璃球。
“那些把我關在這裡的人。”
說道這火蠍的神采有些丟臉,說話間也有些磕巴:
“被誰?”
煙滅了,薛安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說著彷彿火蠍本身都感覺如許自欺欺人太丟臉,點頭苦笑將將近燒到手指的煙尾按在了身邊的天下容器上,不算暢旺的火星在病篤掙紮過一會兒後垂垂燃燒。
火蠍有些不美意義,不過他卻也冇有扯謊:
“自從我幫他們挑過幾個有效的人後,他們就承諾每天給我一根菸。這根菸我每天都是比及這個時候才抽,因為如許我便能夠對本身說,這一天過得還不賴。”
隻要握著這顆天下的時候他纔是一個神。
“每年玄月中旬的某一天,天空中就俄然會呈現無數火紅的星光,不管是白日還是黑夜都很燦豔,不管是太陽或是玉輪都冇法粉飾它們的光芒,這一天是我們一整年內最首要的節日,我們叫它落星節。曾有幾位大祭司說這些緩緩劃過天空的星是神明捧在掌心的光,隻是不經意從指縫滑落墜向人間。”
這是間不大的屋子,安排粗陋,侷促的窗戶讓室內顯得有些暗淡。
“我們叫它渴血山脈。”
神很有規矩,將一杯有些清甜飲料送到薛安的手上,臉上掛著很隨和的笑容。這位好客的仆人看起來大抵也就三十來歲的年紀,不過半耷拉著的眼皮和有些顫抖的手讓他顯得格外怠倦。
“你被人囚禁在了這裡?”
薛安當然也不會反對,伸出一根苗條的手指指向火蠍身邊的那顆天下容器,另一隻手指向本身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