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木獬誌對勁滿,哈哈大笑,動機一動,開了體係錄相,主持七截陣連番竄改,殺招頻出,迫得原塵神采慘白,搖搖欲墜。
六人停止,鬥木獬雙目赤紅,瞪著他道:“你如何能夠看破七截陣的陣心?”
原塵道:“獨孤九劍天下聞名,我又微風清揚打過一架,如何不識?”
危月燕歎道:“白君方纔故作姿勢,成心誤導鬥木獬,讓他以為你是虛張陣容,實則外強中乾,因而命令圍攻不退。鬥木獬自發得得計,卻不知他的反應全在你估計當中,終究斷送了七宿。這番猜忌鏈的遊戲,白君終是多看了一步,恰是其中妙手,月燕怎敢猜想白君心機,獻醜於方家?”
原塵長歎著,目中卻有嚴峻之色一閃而過,被鬥木獬窺個正著,不由大喜,揮手令下,六人銳氣又盛。再度圍上,刀劍齊出,風聲吼怒當中,沙石亂飛,冰冷殺意迫入骨髓。
心者,關鍵也,若為敵所製,存亡儘落於人手。
一道嬌小人影形似飛燕,輕巧靈動,避實進虛,竟在一團槊影雷光中高突進,掠到馬側,揮劍疾斬,歪傾斜斜,不成模樣,卻不成思議地取中了招數馬腳,劍芒吞吐,如切薄紙般,刺穿了原塵護體真氣。
一聲令下,七人猱身攻上,龜蛇合擊,象成玄武,龐大氣機交纏扭曲,亂作一團,又埋冇著某種規律,緊舒展定了目標。
鬥木獬道:“那他何不直接來殺?”
原塵撫掌笑道:“好個危宿!你早看破我計,卻不提示火伴,反趁我下殺手疏於戍守時,暴起突襲。如此不吝捐軀隊朋友命,也要抓住破敵機會的妹子,實在少見的緊,更加可貴的是,到現在你還在逞強,試牟利誘於我。月燕女人如此機靈百出,殺伐判定,想必在守序者中身份頗高,卻屈尊於小鬥隊中,前來殺我,白某實在倍感幸運之至。”
真武七截陣乃是守序者橫行武域的一大底牌,練習不易,是以陣徒非常貴重,一下損了三人,鬥木獬作為隊長,本當受責,卻想著以原塵受傷之重,短短光陰以內,斷無病癒之理,是以立下軍令狀,申請補完小隊職員,以圖戴罪建功,哪知此次一比武便又折去一人,歸去定然要受重罰,如何不急,如何不怒?
原塵麵色微變,策劃坐騎,左衝右突,揮動長槊,前後遮擋,光影明滅,象如梅花,疏影橫斜,勉強護住人馬,卻始終衝不出步地,也冇能再次踏中陣心,六人暗喜,精力一振,更催一分真氣,光彩閃動,龜嘶蛇纏,陰陽化生,垂垂結成一麵大網,越收越緊,將原塵困在內裡,擺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