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歌愣了愣,像是認識到甚麼一樣,當即去叮嚀。沈瑜卻又叫住了她,令她拿著宋予奪留下來的信物,去見寒石關留守的副將。
這是他頭一遭在旁人麵前這麼稱呼沈瑜,隻覺著心花怒放,不但冇有任何“吃軟飯”的慚愧,反而還對勁得很。
“不是甚麼大事,”宋予奪一邊走,一邊偏過甚來看她,“倒是過幾日我另有一樁事,要分開一段光陰。”
沈瑜與大多數女人家都不不異,於她而言,所謂的“名分”並非是一種承諾,而更像是一種需求負任務的束縛。有當年舊事在前,她實在是不想再要這類既定的乾係,現在如許就已經很好,想帶著商隊出門就去,想返來就回,無拘無束的。
雁歌並不知宋予奪的事情,駭怪道:“這是如何了?”
就算是有那麼一絲的能夠,她還是要去親身看看纔好。
宋予奪傷情好轉,沈瑜也從他那邊得知了所謂刺殺之事的本相。
宋予奪還遠冇到要請辭的年紀,他品了品舌尖的甜意,道:“霖王之過後,邊關完整安寧下來,古絲路也已步入正軌,冇甚麼大事。任是調誰來,都能管著不出岔子,我也不必不時鎮守在此。再者,我也想陪你四周逛逛……”
宋予奪帶了親信侍從到涼州來,探查到了霖王與西域主戰派勾搭的究竟,他並非魯莽之人,決然不會冒然脫手,隻是當時有侍從不甚露了行跡,被霖王發覺。霖王令人刺殺宋予奪一行人,又自導自演了所謂的遇刺,好藉機戒嚴涼州。
雁歌並不傻,已然認識到沈瑜為何而來,進城以後低聲問道:“你可曉得宋將軍現在那邊?”
雁歌見她神情凝重,便安撫道:“實在冇有切當的動靜,說不準那刺客另有彆人。”
若宋予奪當真就這麼死了,他這事說不準就成了。可宋予奪冇死,局勢頃刻就竄改過來。
實在沈瑜對涼州城內產生的事情幾近算得上是一無所知,獨一的動靜也不過是寥寥幾句傳言,受傷的人一定就是宋予奪,可她卻還是放心不下。
宋予奪在寒石關多年,朝內若無甚麼大事,攝政王是不會調他去摒擋的。
擺佈她在家中留著冇甚麼事,涼州另有鋪子,就當是去查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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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從寒石關過來時,專門找副將要的軍醫,混在商隊中帶了過來,有他在,就不必擔憂甚麼泄漏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