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答允了下來,在家中消磨著光陰,偶爾會隨雁歌出去玩耍,但卻並冇有離家太遠,幾近都是一日就能來去的處所。
現在眼看著到了家中,她倒是莫名又想起此事來。
她從冇見過宋予奪這模樣,就算曉得他當年也有過如許凶惡的時候,可跟親目睹著的不同還是極大的。她總覺得宋予奪無所不能,現在卻後知後覺地認識到,他實在也是個精神凡胎的平凡人罷了。
可當時並冇查出甚麼,就臨時擱下了。
若當真提及來,沈瑜與宋予奪之間與“伉儷”就少了拜堂結婚的典禮,其他彆無二樣,乃至在旁人眼中他們早就已經算是伉儷。
宋予奪端了杯茶水,將糖衝了下去,而後道:“我已經向皇上遞了摺子請辭。”
可邇來攝政王卻收到密報,狐疑霖王與西域那邊的主戰派有所勾搭,他思來想去,乾脆就調了宋予奪疇昔一探究竟。畢竟論及本事本領,以及對西域邊疆的體味,滿朝就冇有能比得過宋予奪的。
沈瑜嘴角微翹,又隨即抿了唇:“可用我陪你去?”
這並非是都城錦衣玉食能養出的,而是這些年來隨心所欲地走南闖北,潛移默化中構成的。
沈瑜順手在帕子上一抹,隨即又問:“涼州究竟是如何回事,你同我細講。”
兩人在一處耳鬢廝磨了五日,因著此行要保密,以是沈瑜乃至都冇去送他。
至今未娶妻的副將:“……”
宋予奪直接搬出聖旨,將霖王押送回京,而有寒石關雄師壓境,不管是涼州還是西域,都冇敢有任何異動。
她乃至還起了閒心,籌辦繡個香囊。
雁歌向沈瑜笑道:“我去安設就好,你快些歸去吧,宋將軍說不準等了多久了。”
沈瑜又想了想,緩緩道:“百年以後,我欲與你葬在一處。”
他不點頭,沈瑜也不會哭著鬨著要去,隻是幫他辦理了行裝,又分外多叮囑了幾句。
沈瑜聽著他的描述,心中一動,莞爾道:“好啊。”
大梁朝中有攝政王籌劃大局,任人以賢,邊關有宋予奪親身監看古絲路,一掃先帝在時的各種沉屙宿疾,百姓得以安居樂業。
古絲路遍植垂柳,一片朝氣盎然,商隊來往,在瀚海黃沙當中斥地出新的六合來。這是前朝曾有過的長久富強,數百年後,纔算是磕磕絆絆地尋著昔日的風景。
畢竟若宋予奪有個三長兩短……
雖說本意是走個情勢,將名分給落下來,可因著來的百姓太多,以是最後竟成了三日的流水席,幾近把將軍一年的俸祿都給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