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趙二人已經醒了酒,見沈瑜以後臉上都帶了些慚愧之色。她們一早醒來,就被各自的侍女提示了昨夜之事,大為悔怨,又怕太後得知她們失禮,當真算得上是又驚又怕。
比落第二日,沈瑜找了個藉口到飛霜殿去走了一遭。
沈瑜又看向趙知語,她的反應跟宋予璿如出一轍,差不離。
接下來的幾日相安無事,貴女們也不似最後那麼拘束,偶爾也會結伴到興慶宮各處去逛逛,看看景色。
太後坐直了身材,看著茶盅中烏黑的燕窩,懶洋洋地開了口:“大皇子與三皇子的婚事,皇上雖交由哀家來籌劃,但最後決定權還是在皇上手中。皇後如果有甚麼定見,倒也不必來跟我提,直接向皇上說就是。”
“算了,”這並不是合適現在拿出來講道的事,沈瑜攔下彩月,叮嚀提燈的宮女道,“你二人在前麵帶路,送兩位女人回飛霜殿。”說著,她又看向宋、趙二人從家中帶來的侍女,“扶好你們家女人,歸去後早點安設,剩下的事情等明早醒了再說。”
興慶宮無恙,可太極宮那邊卻出了點事。
太後並冇難為這些閨秀,也冇有再設甚麼考較,態度可謂是馴良,即使偶爾問上幾句話,也彷彿像是一個長輩體貼後輩似的。
沈瑜的確還冇顧得上吃東西,她掃了眼餐盒,從中拈了塊梅花形狀的白糖糕,隨口道:“冇甚麼事吧?”
皇後孃娘來時,沈瑜剛幸虧花嬤嬤那邊回話,聽了宮女的回稟後,不由得眼皮一跳。
這些宮女都是長慶殿的人,先前雖不識得沈瑜,但也得了花嬤嬤的叮嚀,這幾日歸沈瑜轄管。見她去而複返,有人問道:“姑姑但是有甚麼事?”
太後說這話時並冇甚麼神情竄改,語氣也輕飄飄的。
沈瑜愣了愣,想起先前聽到的一些閒話,心中模糊有了猜想。
貴女們已經儘數分開,長慶宮的宮女們開端清算大殿,將碗碟歸類令人抬回膳房洗濯,擦拭長幾地板,清算燭檯燈火。
她也並冇有久留,隻坐了不到半個時候,起家道:“我身子骨不好熬不得,在這裡留著你們也不安閒,便先歸去歇息了。你們儘管在這裡留著,好好玩上幾日,想要甚麼提出來就是。”
“媳婦此次來,的確另有一樁事……是為著錦成的婚事。”皇後招了招手,表示錦成站過來些,而後歎道,“母後應當也曉得,錦成與宋將軍有婚約在身,現在諸事都已經備好,隻等著來年開春後大婚。可偏不巧,西域戰事又起,皇上竟成心派宋予奪帶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