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了想,指了位置給她。
這些宮女都是長慶殿的人,先前雖不識得沈瑜,但也得了花嬤嬤的叮嚀,這幾日歸沈瑜轄管。見她去而複返,有人問道:“姑姑但是有甚麼事?”
那宮女低聲道:“娘娘還帶了錦成公主。”
皇後笑得有些僵,不過她此次來倒也不是為了這樁事,隻不過是起個由頭罷了。
太後坐直了身材,看著茶盅中烏黑的燕窩,懶洋洋地開了口:“大皇子與三皇子的婚事,皇上雖交由哀家來籌劃,但最後決定權還是在皇上手中。皇後如果有甚麼定見,倒也不必來跟我提,直接向皇上說就是。”
沈瑜不由得皺起眉,她看向前麵的趙知語。出乎料想的,這位女人看起來竟然也帶了三分醉意,跟宋予璿的確是如出一轍。
沈瑜的確還冇顧得上吃東西,她掃了眼餐盒,從中拈了塊梅花形狀的白糖糕,隨口道:“冇甚麼事吧?”
這件事提及來也不算甚麼大事,或許就是宋、趙兩人一時忽視,喝多了酒,以是纔會是那副模樣。並且當真來講,她們醉得也不算過分,更冇鬨出甚麼事來。
可本來想要抹淚懇求的錦成卻莫名被嚇到了,本來籌辦好的話愣是冇說出來。
錦成哭喪著臉,一副委曲不幸的神情。
太後瞥了她一眼:“另有甚麼事,你一併說了吧。”
皇後撫了撫她的鬢髮,又道:“可若真讓宋予奪去了邊關,這婚事,九成是要誤了的……”
畢竟大師都不傻,如何會平白無端敢在這類宴席醉上幾分。
她也並冇有久留,隻坐了不到半個時候,起家道:“我身子骨不好熬不得,在這裡留著你們也不安閒,便先歸去歇息了。你們儘管在這裡留著,好好玩上幾日,想要甚麼提出來就是。”
接下來的幾日相安無事,貴女們也不似最後那麼拘束,偶爾也會結伴到興慶宮各處去逛逛,看看景色。
雖說宴飲不免要沾酒,可哪有如許的?方纔出去那麼多人,也冇見著說哪位是真醉了的。
世人趕緊起家恭送太後。
見她們這模樣,沈瑜也曉得本身八成是問不出甚麼來了,隻好將此事掩下不提,又再三叮囑了彩月讓她多留意。
沈瑜行了一禮,又原路回了長慶殿。
花嬤嬤神情八風不動,隻挑了挑眉,問宮女道:“皇後孃娘是一人來的,還是帶了旁的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