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居高臨下地核閱著她的神采,像是在判定她這話的實在性。
“平時不吭不響的,若不是親目睹著你是如何頂撞貴妃的,我還真想不到你另有這麼一麵。”秋語略微放慢了腳步,等著沈瑜跟了上來,又道,“你就真不怕獲咎了貴妃?”
沈瑜神采如常地看了歸去。
見點青仍舊有些躊躇,沈瑜又欣喜她道:“更何況經此一事,貴妃將來就算是要算賬,那也是跟我算賬。”
點青知情見機地起家:“適值我也有事要歸去了。”
至於尚宮局這邊,點青開初還是戰戰兢兢地後怕,也擔憂貴妃會不會再藉機謀事。
皇後在寢殿與人下棋,穿戴月紅色的常服,髮髻也很閒適隨便,並不是一本端莊要責問甚麼事情的模樣。
沈瑜低聲道:“奴婢不敢測度娘孃的心機,還請娘娘明示。”
點青遊移道:“寶貴妃的脾氣……”
心中雖這麼想著,但沈瑜仍舊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稟娘娘,這件事是由尚宮局司服點青賣力,司記晴雲統領的,奴婢曉得的也有限。”
此時已是夏末秋初,氣候不似先前那麼酷熱,但另有殘留的暑氣未曾褪去,清寧宮中還擺放著些許冰盆,一進殿,就覺出一股令人溫馨的冷氣來。
“提及來,本宮還未曾好好地看過你。”皇後看向她,“抬開端。”
到了這關頭,她也冇甚麼能說的,隻能依言照辦。
畢竟當日,但是她把陳貴妃獲咎得徹完整底。
可顛末陳貴妃這件事以後,她俄然認識到,這小宮女怕是冇有她最後想的那麼簡樸。
皇後問道:“當初方嬤嬤奉告本宮,你未曾要甚麼犒賞,反而自請離宮。為甚麼?”
沈瑜站起家,低頭垂眼。
她不著陳跡地將決策推到了晴雲身上,對本身所言所行隻字未提,彷彿底子就冇參與到這件事中一樣。
沈瑜眉尖微挑,理了理衣裳髮髻,肯定冇甚麼疏漏以後,就跟著清寧宮的人疇昔了。
“是。”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摻雜到宋將軍跟錦成公主之間。
從清寧宮到尚宮局以後,她安閒了很多,氣色也立竿見影地好轉,不似先前那般蕉萃。算是個清秀的小美人,但跟以仙顏著稱的錦成公主是冇法相提並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