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洗完澡找了他大哥的衣服換上,再走回侄子房間時,內心的火氣已經停歇。
哪想到他這一退,退壞了。
他對之前在黑暗中發明的東西還心不足悸,並不敢分開太遠,就在家門口四週轉悠,但就隻是救濟四周職員就已經讓他忙不過來。
如果這時候有誰出去,看到他們的模樣絕對會曲解。
以後他把昏倒的哥嫂背上三樓,放在床上,把他老爸放到沙發床上,老弟和侄子也臨時讓他們平躺在地板上,怕他們躺的不舒暢,還鄙人麵墊了厚厚的墊子。
蕭末罵了一句臟話,大聲呼嘯:“你給我下來!地動了!”
“真是欠你小子的……”蕭末拾起地上的毛巾,拖著腳步走向浴室。
蕭末想了想,取脫手機給青年拍了一張特寫。
期間,他打了十數次報警電話,就想有誰能接起電話,可每次聽到的都是電子灌音。
“喂喂,你到底在乾嗎?”蕭末推他。
呃?這是乾嗎?蕭末不解。
“喂喂喂!你過分了啊!”蕭末被青年蹭得無語萬分。
躺在床上不住喘著粗氣的青年很瘦,但骨架很大,屬於孩童的圓麵龐被拉長,本來圓潤的小臉變得棱角清楚,隻要五官表麵勉強還能看出小孩的影子。
“砰!”蕭末被青年重重地賽過在床上。
蕭末轉頭看看他,又看向客堂,氣道:“真是,乾甚麼俄然變這麼大塊頭?小孩子多輕易抱疇昔!”
青年騎跨在他身上,低頭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就在此時!大地俄然一陣震驚,屋裡乒乓一陣亂響,蕭末嚇得腎上腺素激升,一腳踹開青年,爬起來就向外跑。
蕭末讓本身儘量繁忙,哪怕忙到厥後頹廢得就要睡著,也不敢閉上眼睛,他驚駭,驚駭本身一旦閉上眼睛,就會像其彆人一樣,再也冇法醒來。
就在蕭末把侄子往浴室裡抱時,地動又停止了。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蕭末身材累,心更累,他連衣服都冇顧得上穿。歸去侄子寢室,看到趴在地上不知是昏是睡的青年,一時怒上心頭,上前踹了他屁股一腳。踹完了,歎口氣,認命地把人從地上扛起,又給丟回床上,還怕他給空調吹病了,又給重新蓋上毛巾被。
青年一點點挪動,靠近蕭末,抬起臉,在蕭末身上胡亂嗅著。
而觸目所及處,不是死者就是傷者,無聲無息,加上黑夜特有的幽深,讓蕭末產生了全部天下就他一個活人的可駭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