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這世上的人真的再也冇法醒來,他想,他不曉得本身可否單獨儲存下去,就算倖存者另有一些,可當親人和朋友、統統熟諳的人都離本身而去,再堅固的心也會因為孤單和無儘的慚愧而滅亡吧?
“喂喂喂!你過分了啊!”蕭末被青年蹭得無語萬分。
“真是欠你小子的……”蕭末拾起地上的毛巾,拖著腳步走向浴室。
蕭末也有點惱了,抬腳不輕不重地踢了踢青年。
蕭末揉了揉眼睛,還覺得本身看錯了,他彷彿……彷彿看到小孩的腿部拉長了?
青年俄然變得非常氣憤,沙啞的低吼一聲,俄然翻身而起一把抱住蕭末,硬把人拖到了床上。
“砰!”蕭末被青年重重地賽過在床上。
呃?這是乾嗎?蕭末不解。
蕭末想了想,取脫手機給青年拍了一張特寫。
以後他把昏倒的哥嫂背上三樓,放在床上,把他老爸放到沙發床上,老弟和侄子也臨時讓他們平躺在地板上,怕他們躺的不舒暢,還鄙人麵墊了厚厚的墊子。
青年趴在地板上冇反應。
就在蕭末把侄子往浴室裡抱時,地動又停止了。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蕭末身材累,心更累,他連衣服都冇顧得上穿。歸去侄子寢室,看到趴在地上不知是昏是睡的青年,一時怒上心頭,上前踹了他屁股一腳。踹完了,歎口氣,認命地把人從地上扛起,又給丟回床上,還怕他給空調吹病了,又給重新蓋上毛巾被。
青年一點點挪動,靠近蕭末,抬起臉,在蕭末身上胡亂嗅著。
……這到底是甚麼一個環境?
蕭末滿頭問號,這才重視到本身和青年都冇有一件遮體的衣服,兩小我完整就是熱誠相見。
躺在床上不住喘著粗氣的青年很瘦,但骨架很大,屬於孩童的圓麵龐被拉長,本來圓潤的小臉變得棱角清楚,隻要五官表麵勉強還能看出小孩的影子。
哪想到他這一退,退壞了。
青年抓住他的手,像個孩子一樣鼓起嘴巴,俄然低頭在他臉上、身上胡亂啃咬了起來。
蕭末難堪地向後退了一步。
看青年睡得熟,蕭末走出去為那些還未醒來的客人和門口鄰居停止簡樸救治,凡是他力所能及的範圍,他都儘力去做了。
如果這時候有誰出去,看到他們的模樣絕對會曲解。
蕭末洗完澡找了他大哥的衣服換上,再走回侄子房間時,內心的火氣已經停歇。
見鬼,這熊孩子身材長大了,莫非那方麵的需求也俄然冒出來了?這不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