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湛和慕容雲真皆獵奇的望著老嫗,等候她講出更多的啟事來。
“神醫不是百草翁先生嗎?”楊湛驚奇的問道。
“我們先是隱居青城山,但仇家追來,不得不走。一起顛沛流浪才躲到這竹海。但他死性不改,惦記那婦人,一次出山與之幽會,透露了我們隱居之所。因而在一個夜裡,仇家殺來,我們的孩子也死於這一次橫禍當中。”百草翁悲傷欲絕,竟然哽嚥著講不下去了。
“經此一難,他自知那婦人再不能見麵,便從這天夜低沉。我卻痛心不已:飛來橫禍他不難過,喪子之痛他不悲傷,反倒日日喝酒。終究有一日醉酒,將藥房一劑毒方誤食,最後一命嗚呼了。”百草翁說道這裡,早已淚如泉湧、羅袖濕透。
“小子,你究竟是何方崇高?”老嫗忍不住問道。
楊湛和慕容雲真也是聽得難過,卻不知如何安慰。
“二弟,二弟……”楊湛焦心的動搖慕容雲真,但慕容雲真卻毫無反應。
或許是對百草翁應當是個老頭的熟諳過分深切,二人一時半會兒還是轉不過來。
“老身祖上乃醫藥世家,有漢以來,一向精研藥理,在中原一帶廣具盛名。西晉期間,祖上遠赴嶺南,取靈蛇玉芝經心保養,以期培植出翡翠靈芝。但那翡翠靈芝千年一遇,而人平生不過倉促數十載,即使拖家帶口,也難於比及養出翡翠靈芝的那一天。至此,我張氏一脈便人才殘落,最後竟然要我一個婦道人家擔當祖業。想來也是苦楚不堪啊。”老嫗娓娓的說道,動情之處竟然落淚沾襟。
“大哥放心!我冇事。”慕容雲真衝動的說道。
“婆婆,我二弟這是如何回事?”楊湛看著老嫗焦炙的神情,不由獵奇問道。
慕容雲真倒是臉上微微一紅,直直憨笑起來。
“婆婆本日救如風,我必然畢生銘記於心。”慕容雲樸拙心的說道。
再過一會兒,慕容雲真大吼一聲,竟然從楊湛懷中騰空躍起,待再站到地上時候,已經毫無中毒跡象了。老嫗更是震驚不已。
“我雖長輩,但婆婆夫家畢竟受婆婆醫術成名,且身為人夫卻不顧恤枕邊人,反倒思念在外,可知身後還需由渾家安葬?”楊湛倒是憤恚的說道。
“慕容少俠那日所葬骨骸,應是祖上養芝先人。為此,老身謝過慕容少俠了。”老嫗接著說道。
“我老是受過婆婆祖上恩德的,婆婆再給些毒藥來,我幫你持續試藥酬謝您。”慕容雲真坦誠的說道。
“本來是獲得翡翠靈芝互助,難怪連斷腸散都何如你不得。”老嫗敬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