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然與魔宗接辦後便發覺指尖力道漂移，雖能力不減卻不免有所偏差，便知魔宗所用的是哪一式掌法。卓亦然與魔宗對敵數次，深知大悲手竄改精要，卻料定他此番用心打亂本身指法路數是有狠招補上，便不急於變招應對，反而是還是與之近身交博起來。

“本來卓先生是找出了這石頭的紋路走向，而我則剛好雙掌順著紋路發力，便如同刀入骨節相連之處，纔有此番事半功倍之效。”慕容雲真冷靜歎道。

隻見卓亦然左手使掌，右手使指的也遙遙對著魔宗一起攻來，雖不如魔宗掌法霸道，卻更甚精美之妙。但見魔宗當空遊走之間，其身後的石頭樹木皆被洞穿出一個個藐小的孔來。

魔宗一擊未成，倒是下一起掌法接踵而來，換招發招之快，果然崇尚唯速不破之人。魔宗此番所打出的這幾路掌法，卻恰是針對卓亦然剛纔禦己之術而發的，此中翻雲手、定風手皆直奔卓亦然雙指方寸，雖也老是與之抵消化解，卻也常常阻斷卓亦然的指法路數。

卓亦然卻朗聲大笑，稍許才說道：“野草纖柔扭捏不過是此景表象，究其本源，乃是暴風勁時，野草能避其鋒芒；而暴風衰減時，野草又建立起來。此不恰是以弱敵強之道？”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曾無聊之時察看這野草經風景象，當暴風來時，它能順風曲折，待風過後便又直長過來。如此怎能被暴風摧折？”卓亦然說道。

“此謂道也。”見二人困頓，卓亦然便幽然說道。

“下方石灘不受劍氣影響，我們且到那裡去。”卓亦然說道。

卓亦然聽得魔宗這話隻得無法點頭。他之以是這般費儘周折，不過是想把本身這最後十年心得詳確說出，何如魔宗隻認工夫不認精理，便隻好按著他的路數來了。

如此一來，場麵的局勢便就是卓亦然指法漸趨混亂，天然要疲於應對；而魔宗卻精力抖擻，愈發威猛起來。不遠處的慕容雲真見了這番景象，倒是心中忍不住惶恐起來。但如許的景象並未持續一會兒，場麵的局勢就產生了竄改。卻見魔宗公然突發兩掌勁道剛烈的掌法過來，而這便恰好是卓亦然所等候的。

“但這是野草本質纖柔，卻與先生所說的巧何乾？”魔宗不覺得然的說道。

隻見卓亦然反手豎起一指，便恰好架在了魔宗身前將要出掌的處所。魔宗唯有吃緊收回左手，改而先發右掌，卻不料一道指氣橫貫而過。這一進一退便就產生在眨眼之間，待慕容雲真再看之時，卓亦然已經劃開指法對著魔宗連番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