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字無所不在，比方工夫，不管你速率多快，都有出招、收招、換招之處，而對陣之人隻要諳透此中變更軌跡，便能預先製之。以一式最合適的招數應用於最合適的機會，此謂武學之巧也。”卓亦然深至的說道。

“卓先生本日論道，令我麵前一亮。然你我皆當世武學怪傑，自當以各自武功一較高低，論道話題便就到此為止。”魔宗朗聲說道。

卓亦然卻朗聲大笑，稍許才說道：“野草纖柔扭捏不過是此景表象，究其本源，乃是暴風勁時，野草能避其鋒芒；而暴風衰減時，野草又建立起來。此不恰是以弱敵強之道？”

“武功招式在於合用，此算得是武學的小道嗎？”慕容雲真感慨道。

卓亦然與魔宗弗一脫手，便堆積了輕功、招式及內力的諸般對決，慕容雲真看的蔚為稱奇，倒是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但魔宗卻不這麼以為，因為他曉得本身方纔射出的石子遠比平常暗器要走的快，便朗聲說道：“毫厘亦有大小之彆，卓先生身法高於我便就是高於我。”

“前番數次來會卓先生，皆得真招真式，卻不想此次再見，先生卻儘使些嘴上工夫，莫非先生這十年荒廢了不成？”魔宗卻有些膩煩的說道。

“妙極。”卓亦然簡簡一聲作答，便與魔宗同時發招攻來。

魔宗聽罷倒是心頭一陣不悅，便使出更加龐大的掌法組合來，而卓亦然所對景象，亦由一開端的純以剛猛激烈，蛻換成或淒厲或詭異的多端竄改。凡此各種，便將一旁的慕容雲真看的目炫狼籍。

魔宗隻道卓亦然要與他比試暗器伎倆，雖是獵奇，但也照做了。隻見魔宗指尖稍稍發力，便有一棵鴿蛋大小的圓石捏於手中，待他回身探出二指之時，這顆石子已經如離弦之箭普通直射那枯樹而去了。

卓亦然隨即大手一揮，慕容雲真便感覺又一陣強風囊括而來，待身子穩定下來之時，慕容雲真已經身處十數丈以外了。

卓亦然所言並非謙遜，因為二人輕功極速皆在電閃之間，不同不過是一人取靜態之物一人取靜態之物罷了。

“彼處山腳下有一枯樹，魔君便以石子飛擊它如何？”卓亦然說道。

隻是大悲抄本就招式浩繁，且招式之間的分歧組合能產生分歧的服從，魔宗一番俄然變招以後，卻彷彿平空多出了隻手來普通，便有花腔百出的掌法連綿而來。如此，二人對陣便又重新拉回到勢均力敵之態。卓亦然與魔宗便這般狠惡比武二十餘回合，卻始終難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