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製定好,便是發放兵器。
“陳壽,你可知罪?”此時灰塵落定,水落石出,作為一亭之長,明溯天然應當出麵了。
那南位裡長低頭悶聲不語,隻是拿眼去看那西位的裡長陳壽。郭貴倒是不依,劍又往前送了二寸,頂住了那邊長下頜,狠狠地言道:“此為西山莊鄰蒙冤之地,若不能令我等對勁,本日定叫你血濺五步,以慰世人在天之靈。”有那親戚朋友在西山的裡民莊丁跟在前麵起鬨:“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時之間,群情激憤,世人持著兵器漸漸地圍了上來。
“你……”
見機不妙,那南位裡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頓首,喊道:“都是那陳壽老兒的主張。昨日裡,他聚了我等世人,一併商討,言道:亭君自到差以來,從未登門拜訪諸人,小兒既看不起我等,我等亦要給他尷尬。遵循本來的計議,我們每個裡各繳二石,冇想到,止我一人誠懇,其他人等均增加了數量。”說完,又恨恨地往中間呸了一口。
蔡進的長兵器,黃旭的劍盾兵因為兵器常見,人手一把,個個手上或刀或劍,精力抖擻,趾高氣揚,在人群中竄來擠去,不時地跟熟諳的村夫誇耀一番。
那蘇平的遊馬隊也是人手二匹駑馬換乘。至於良馬,遵循世人商討的成果,均用以裝備給甲乙兩屯隊正以上軍官利用,餘下兩匹,一匹明溯留了自用,一匹則分派給了劉元起。葛建的首要職責是選署功績、通報號令以及請銷假軌製履行,練習中間純屬文書類閒職,天然不須裝備馬匹。至於那郭貴,則是自備了一匹青花大驄代步,倒也省了明溯好生一筆開支。駑馬中有三匹馬是丁壯母馬,明溯伶仃留了下來,再挑了一匹青年公馬,臨時托付獨立二隊經心豢養,隻待有了機遇便送回那穀中滋長配種,閒時也能幫典韋等人拖拖木石。
明溯恥笑地看了他一眼,倒轉刀身,上前便是重重一柄敲在其頭上,回身望向世人:“我行凶了麼?”
鐵鍋三十二口。被卷蓋物二百三十八套。此中三十口鍋由四莊供應,二口由亭裡自備;被卷蓋物二百套由四莊供應,三十八套由亭裡自備。
“你中報私囊……”
“咚”
“你私設公堂……”陳壽猶自不平。
那陳壽本欲偷偷溜走,卻被氣憤的諸人扯了返來,推倒在地,中間又吃了很多記老拳,幘巾疏鬆,眼眶烏青,嘴角留沫,衣衫袖子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被撕走了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