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水的半晌,我爸又走到陽台轉悠了一圈,彷彿忘了先前早已問過一遍,笑眯眯地再次朝我問道:“歆兒,小靳說給你買了間大屋子,是不是就是這裡?”
一提及這事,我媽就忍不住皺起了眉:“死老頭子,你另有臉說!”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辯論,我內心的一塊石頭才終究重重落了地。
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驀地響起,將我嚇了一跳。
我顫動手接起電話,心跳不由自主地狠惡了幾分。
來電顯現上空缺一片,冇有號碼。
被Muses辭退以後,他彷彿將統統的精力都用在了想方設法地抨擊我上,彷彿他的出軌是我不對,他盜竊公司奧妙也是被我所逼……彷彿他不管做錯了甚麼那都是我欠他的,包含用這類卑鄙的手腕算計我的父母也是我咎由自取……
我爸在陽台轉了一圈,對勁地出來了:“歆兒,小靳說給你買了間大屋子,是不是就是這裡?”
“那就好,那就好……”我媽這才放下了心。
“你看你此人……”我爸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胖了就說是城裡的東西有激素吃壞的,瘦了就說是上班累壞的……歆兒到底要變成甚麼樣,你才氣少唸叨幾句?”
冇等我氣急廢弛地罵出聲來,他已經笑著掛斷了電話。
“多數會就是不一樣,連司機也這麼客氣……”我媽又感慨了一句。
去車站的路上,我一遍一各處打著爸媽的電話,手機裡傳來的卻始終都是短促的忙音。
“你說甚麼?你敢!”我收緊了十指,後背不由一陣發涼。
這裡的統統東西都是新買的,就連水杯也都未開封。
“好。”我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姓名,此人叫言旭,職位是秦氏個人的法律參謀,不過應當隻是個虛職。
一想到靳默函先前做出的各種荒唐事,我內心就止不住地發顫,下認識回撥了他明天打過來的阿誰號碼。
他嘿嘿笑了幾聲:“隻要有人肯出錢,我還真敢,可惜啊……你爹媽底子不在我手裡,至於在誰手裡,我也不曉得,即便曉得了我也不奉告你。不過哪天他們的屍體如果被找到了,你可得記得跟我說一聲,我作為他們曾經的半子,如何說也要籌辦幾個花圈去記念記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