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以後,那頭的聲音懶洋洋的,他彷彿還冇起床:“顧雲歆,你是不是賤?先前我那麼想讓你回到我身邊,你恰美意搭不睬,現在我對你冇興趣了,你倒開端纏著我了……”
他嘿嘿笑了幾聲:“隻要有人肯出錢,我還真敢,可惜啊……你爹媽底子不在我手裡,至於在誰手裡,我也不曉得,即便曉得了我也不奉告你。不過哪天他們的屍體如果被找到了,你可得記得跟我說一聲,我作為他們曾經的半子,如何說也要籌辦幾個花圈去記念記念不是?”
冇等我氣急廢弛地罵出聲來,他已經笑著掛斷了電話。
“那就好,那就好……”我媽這才放下了心。
那人點了點頭,直到我回身走遠,才茫然地問出了聲:“你還冇說你叫甚麼名字呢,我要如何跟秦先生說啊……”
我爸搓了搓動手,一臉鎮靜,活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兒:“老太婆,咋啦……”
聽著那“嘟嘟”的忙音,我喉嚨裡湧起一陣腥甜,垂垂暗下的手機螢幕映出我的臉,那張臉如此的可怖,猙獰如女鬼。 如果此時現在靳默函就站在我麵前,我哪怕拚了這條命也必然要把他挫骨揚灰!可他底子不曉得躲在這都會的哪個角落,正等著看我的笑話。
他哦了一聲,彷彿一下就來了興趣:“你爸媽不見了?喲,那可真不美意義,我也不曉得他們在哪兒。”
“冇事……爸,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我把他領到沙發邊,從飲水機上麵找出一次性水杯。
“這小夥子很不錯,心腸好,長得又高大……”我媽看著言旭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找到阿誰處所時,我爸媽正在路邊伸長脖子望著,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身邊站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我清楚記得,那天在Muses的頂樓經驗靳默函的幾個西裝男裡就有此人。
這語氣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意義,我聽得火冒三丈:“你最好是頓時奉告我,不然……”
一想到靳默函先前做出的各種荒唐事,我內心就止不住地發顫,下認識回撥了他明天打過來的阿誰號碼。
“冇受傷,方纔這小夥子還帶我們去吃了一頓飯呢。歆兒,你用飯了嗎,要不我給你也帶一份……”我媽在電話那頭絮乾脆叨地問了起來。
這麼說……他是秦以諾派來的?
“歆兒啊……”我媽的聲音俄然從那頭傳來,帶著一絲孔殷,“你在哪兒啊,是不是太忙了,如何冇來接我們?一到站,我和你爸才發明手機和錢包都冇影了,在車上找了好一陣,差點就誤了下車的點,要不是這小夥子幫手,還不曉得要甚麼時候才氣聯絡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