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還是佟漠一針見血,現在曉得世子真正愛的人是異血人並非好事,因為本來作為祭品的愛惜月早已被燕詡放走了,而異血人恰好替補了這個空缺,她既是翻開十方的活鑰匙,又是祭獻給伏羲帝的祭品,恰好一舉兩得。
他笑道:“確切有些悔怨,我早就說不該給你千山萬水的解藥的。”頓了頓,他又道:“萱兒,你且耐煩些,再給我些時候,隻要過了極陰之日,統統便好。”
甫一見麵,睿王便開門見山,“魏國那五萬雄師,你可知是誰領軍?”
燕詡不管內心設法如何,大要上的一套都會做足,他恭敬地應了,這才退出版房。才拐了個彎,華媖便從迴廊下緩緩走了出來,也不知是這麼巧,還是她決計等在那邊。
他用心使壞,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又輕咬她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處所,她頓時心跳加快麵紅耳赤。
她無所謂道:“如何不開眼了?我現在但是小我見人愛的香餑餑,江湖上大家趨之若鶩,冇準一出王府就被人搶走了,到時你悔怨都來不及。與其提心吊膽出門,還不如呆在府裡放心。”
軍情告急,燕旻這個懶惰天子冇了偷懶的藉口,坐在龍椅上看著上麵一眾朝臣激昂慷慨,內心想的倒是,平時我說甚麼無人理睬,這會出了大事,卻將我推出來拿主張,我又曉得拿甚麼主張了,不過是個安排。
睿王很清楚,現在的燕詡已完整被異血人利誘住了,這一點從他親臨禹城,不吝涉險救援便看得出來。他竟然還敢厚顏和他說,他籌算娶這個女人。睿王氣得不輕,這個女人的確是禍水,他為了這個女人,先是生出放棄十方策的動機,又為了這個女人,算計著本身娶了華媖,讓父子生出隔閡。
現在父子兩人說話,極少有廢話,都是直奔主題,說完就散,燕詡也不兜圈,“魏國以替太子報仇雪恥之名出師,主帥名義上是李律將軍,但李律是魏太子的人,魏太子死前,將舊部悉數交給安閒,以是襄王安閒纔是此次魏國出兵的幕後把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