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詡不滿地哼了一聲,“不學無術。”頓了頓,他歉然道:“這些日子我早出晚歸,蕭瑟你了。本日本想帶你出去逛逛,冇想到老天不開眼。”
很快,一封軍情急報在朝堂上炸開了鍋----魏國與齊國締盟,聯手攻打晉國,魏國五萬雄師做先遣,已於五日前朝晉國開赴。
睿王神采一沉,魏國出兵的事,朝中本日才獲得動靜,他方纔這麼問,不過是想探探他到底曉得多少,公然如他所料,他實在一早就曉得了,卻用心連朝都不上。
一個男人如果迷戀和順鄉,隻會平白消磨意誌,還如何希冀他有縱橫天下指導江山的誌氣?
這日燕詡冇有上朝,本想帶葉萱到郊野賞荷的,冇想到暴雨說來就來,隻好作罷,倒是可貴在府裡閒了下來。實在睿王府也有荷花,燕詡乾脆命人在湖心亭擺結案幾,一壺香茗,幾碟生果點心,兩人就在府中觀雨賞荷。
但他不肯說,他也逼不了他開口,隻道:“出兵的事,關乎國體,我曉得你內心定有成算,非常時候,要以鼎祚為重。”
那晚禹城一戰後,雲竹並冇有按事前商定的那樣,將伏羲八卦交還燕詡----她失落了。開端時睿王覺得是燕詡用心坦白,而燕詡也覺得是明焰司的人暗害了雲竹,並取走了八卦,成果當兩邊都發明對方在暗中調查雲竹的下落時,才曉得雲竹在那一晚收回鳴鏑的信號後便失落了,她既冇與雲衛彙合,也冇有留在禹城,彷彿從人間蒸發了。
至於為何佟漠會呈現在禹城,燕詡內心很清楚,睿王是鐵了心要找十方策,得知伏羲八卦和葉萱都在安閒手中,天然不會袖手旁觀。自從睿王娶了華媖,父子之間一向暗潮澎湃,大要上還是父慈子孝,公開裡卻相互角力。
雨勢漸弱,湖上煙波浩渺,被雨點拍打過的荷花竟比雨前開得更鮮豔。一時髦致上來,燕詡讓人將琴送來,奏了一曲十裡荷。之前除了那首雲逐月,他極少彈奏彆的曲子,葉萱一時聽得入迷。
實在葉萱是真的聽不出他彈得好不好,她隻是暗自有些感慨,他終究把之前放下了。她將兩手搭在他肩上,用下巴抵著,道:“你彈甚麼都是好聽的,彆逼著我學就行。”
甫一見麵,睿王便開門見山,“魏國那五萬雄師,你可知是誰領軍?”
禹城之行可謂是失損慘痛,三百鬼軍隻剩了十來人,雲衛也傷亡過半,就連雲山、雲問都受了傷,若非佟漠帶著明焰司的人及時來到,結果不堪假想。但明焰司也冇討得了好去,安閒領受了魏太子留給他的人,數千精銳將襄王府圍了個嚴嚴實實,最後端賴佟漠奏起天音琴,世人才得以衝出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