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詡嘴角輕勾,摟在她肩上的手撩起她一縷秀髮,繞在指尖把玩,“還嘴硬麼,我們還是先說說這些日子燕旻做了些甚麼吧。他先是召見了佟漠,在他的調停下,佟漠同意用一顆解藥,換回安閒手中的五十顆極樂丸。因而他不但派人將解藥送去無荒山,還試圖壓服安閒重回宮廷任職……嘖嘖,真是珍惜人才,心是好的,就是天真了點。”
不待她答覆,他已負氣似地吻上她的唇,狠狠在她唇齒間打劫。她閉上眼,不逢迎也不掙紮,任由他予取予求。她身上熟諳的味道和溫度,逐步讓他的欲/望越燒越烈,他毫無征象地將她賽過在身下,伸手去解她的束腰。但是在觸到她生硬冰冷,毫無反應的身子時,他又感覺索然有趣。
不消想也曉得,安閒定是回絕他的,但不管如何,安閒能獲得極樂丸的終究解藥,葉萱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三年前她愛極而恨,三年後,當她那日從渾沌中醒來,對他已無愛無恨,他為救她身陷明焰司,她除了感激再無彆的設法,她不想欠他,為他求得一顆解藥,是她能為他做的獨一一件事情。但她同時也迷惑,以燕詡睚眥必報的脾氣,就這麼等閒放過安閒了?
她生硬地伏在他身上,不敢轉動半分。在他眼中,他們的任何抵擋不過是小醜普通蹦躂,對他來講毫偶然義,他彷彿一個冷眼旁觀的觀眾,早就曉得結局。
他撫了撫額,似是想起甚麼,“看我,扯遠了。燕旻之以是曉得這些事,滿是因為你通過這偶人奉告他的,以是我猜,這個已經修好的小偶人裡,一樣藏著一封信,奉告你他的籌算,並且不忘提示你,明日該如何共同他的行動,裡應外合地將我拿住。”他將小偶人放回她手中,眸光灼灼,“你感覺我猜得對不對?”
葉萱擠出一個牽強的笑,“說甚麼呢,這小偶人上回進宮前雲竹就查抄過,不過就一個木頭小人,還能藏甚麼奧妙不成?”
他低低笑了幾聲,又道:“以是,為了讓這齣戲順利演下去,明日一早,我們隻好落荒東逃,逃往朔安了。”
燕詡長長感喟一聲,劍眉蹙起,可臉上卻清楚帶著幾分愉悅,“先帝為讓本身的兒子順利即位,不顧手足之情殺了本身的親哥哥,即位後的天子,還是忌諱這個本應坐在龍椅上的堂兄,不吝大動兵戈殺以後快。這位堂兄冇想到天子這般絕情,隻好倉促逃回本身的封地。恰是天子的無情,反而激起了這堂兄的反心,為副本清源,不得不揭竿叛逆……你說,這麼一出好戲,我又豈能不共同他?歸正十方就在朔安,我遲早要歸去,我缺的恰是一個造反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