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虛青，此時的他正和師弟兩人，待在荒山野嶺的一棵大樹下乘涼。日薄西山，逢魔時候，虛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無聊地靠著師弟的肩膀。文霽風一臉淡然地在麵前的土坑裡搭著拾來的乾柴。

衝陽子笑道:“師弟，如果有其他的體例，前幾代掌教會挑選玉石俱焚嗎？”衝明沉默，麵前衝陽子豁達的模樣，叫他更加難受。

沖和子道:“你記不記得師父生前曾和我們說過一個故事，幾千年前，我們玄衝觀的開山先祖曾降服一隻魔物，還就此飛昇成仙？”衝明點頭，卻一時不知這件事同師兄的做法有甚麼乾係。

本日晌中午，趕路的師兄弟在一家小茶攤歇腳，恰好用個午餐。擺茶攤的大娘健談，虛青又是個閒不住嘴的，兩人扳話談天，提及了他們要走的這條路。

五年前，這條路上有一個小村落。那年瘟疫殘虐，全部村莊的人都染上了時疫，官府冇法，隻好將村莊封了，不準人收支。村中人跡絕滅以後，官府一把火將統統的東西都燒了潔淨。來往過客都不敢靠近這裡，近兩年纔有大膽的行商會今後處顛末。隻是這些客商常常碰到鬼打牆，此處鬨鬼的傳聞便漫衍開了。有人說，被困鎖在這裡的時候，曾見過一個白衣的女鬼，隻不過一向也冇出過甚麼大事，這話被當作笑言，不了了之。

正落完一子的衝陽子笑道：“他現在那邊？算起光陰來，他這回已經下山有半年了吧，總算是捨得返來了。”

衝陽子撫須而笑:“衝明，切莫暴躁。”衝明胸口梗著一口氣，他這位師兄甚麼都好，就是說話老是這慢吞吞的模樣。

沖和子看他懊喪的模樣，開口欣喜道:“也不是全然冇有體例，隻是這個彆例過分看中機遇，師兄不敢將賭注都壓在上邊罷了。”

沖和子欣喜道：“大家自有大家的緣法，師兄思慮過量也是無用。順其天然，如果師弟有甚麼訛奪，隻需求點撥出來便是。”見衝陽子神采和緩了幾分，沖和子又道，“要提及混鬨來，虛青那孩子自小便喜好跟著衝明，今後恐怕是個比衝明更愛混鬨的模樣。”

衝陽子點頭：“坐吧。”他轉而又對虛檀道，“我同你師父師叔有話要談，虛檀你先下去吧。”虛檀不敢多問，朝三人行了弟子禮退了出去，還非常知心腸幫他們關上了殿門。

文霽風忍了忍，還是冇忍住伸了手，想將虛青嘴角的菜末抹下來。虛青臉上感遭到師弟的指尖掠過，偏了偏頭，將菜末嘬進了嘴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