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訝異,瞥見白夕辭端倪低垂,臉上被睫羽打下一片暗影,將模糊的水光粉飾此中,楚楚的模樣一掃昔日的張揚,他不由有些心軟,安撫道:“彆擔憂,有我在,柒尋不會太難堪你,蒼雲也不是甚麼龍潭虎穴,不會以窮凶暴極的體例來懲戒弟子。”
白夕辭急了起來,趕緊道:“這不關小水的事啊,他隻是個小孩子甚麼都不懂,我讓他做他便做了,你這個做徒弟的可要護著他!”
見她終究有了檢驗的模樣,雲墨逍這才撤銷了持續恐嚇她的動機,正想祭出仙劍帶她回蒼雲,卻俄然間瞥見她眼角晶晶亮亮的水漬,想起方纔幻境中她那既不平穩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獵奇,他清了清嗓子,假裝漫不經心腸問道:“你方纔夢見了甚麼?”
“我不是・・・・・・我冇有・・・・・・漓清,漓清・・・・・・等我・・・・・・”
白夕辭一聽,氣勢就軟了下來,嘴上卻還逞強:“領甚麼罪,我又冇殺人放火,為甚麼方法罪。”
一道絳紫色的劍光劃破一片寂靜的荼白,將連綴的環繞染成稍縱即逝的暗紫,勾畫出驚雲劍拉長的尾跡,直向山下點點燈火的飛雲城而去。
“還抵賴!歸去你把門規給我抄一百遍,抄不完不準睡覺!”雲墨逍的確要氣炸了,做出這麼傷害的行動,攪得全派高低不得安寧,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地抵賴,這個女人真是無藥可救!
“你都本身難保了,先操心本身吧。”
白夕辭一聽,這般放肆不耐煩的語氣彷彿的確是雲墨逍本人冇錯,她謹慎翼翼地站起來,往他中間蹭了幾步,摸索著問道:“你真是雲墨逍?是飛雲峰彼蒼雲劍派掌尊的阿誰雲墨逍?”
“咳咳・・・・・・”白夕辭展開眼睛,映入視線的是充滿星鬥的天宇,冇有滿臉鮮血的白漓清,也冇有冰冷邪魅的雲墨逍,星光溫和地散落在黑夜裡,遣散了一些鬼怪陰寒。
雲墨逍看了一眼狼狽的白夕辭,不知為何胸中仍有些氣悶,他用心繃起臉對白夕辭道:“這下該完整復甦了,走,隨我回蒼雲領罪。”
白夕辭麵上一僵,想起阿誰實在的幻景,又是一陣心驚,不曉得她有冇有說甚麼奇特的話被雲墨逍聽了去,一時候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雲墨逍被她扯住袖子冇法脫身,用心板著臉轉過來:“我能夠保密,不過你今後都不準再私行行事,此次為了尋你連落塵逐雲長歌都出動了,全派高低雞犬不寧,你另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