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麵無神采地搖點頭：“隻是感覺你腦筋有病，花一堆錢跟人結仇。”

“我一向在給他贏利啊。”唐嬌總算找到個機遇插了句嘴。

他深深看著她，然後在她麵前單膝跪下，牽過她的雙手，大手將她的小手合攏在掌心，掌心的溫度如同暖和的篝火般通報疇昔，對她說：“我甚麼都不要。”

“不要哭。”他低聲說著，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著相互的呼吸，聲音降落沙啞，“隻要你不哭的話……我可覺得你做任何事。”

“冇有人會無緣無端對我好。”她的下巴擱在他的頸間，小聲哽咽道，“你想從我身上獲得甚麼？”

小陸站在原地目送她拜彆，然後，回身朝商九宮伸出一隻手。

“是我的身材嗎？”唐嬌問道，眼淚在他指縫間伸展，“也是，我甚麼都冇有，就隻剩這身皮郛，縣令公子想要，商老闆想要，你也一樣吧？”

“有詩為證，芙蓉帳暖，*一度，不求永結同心，但求露水情緣……”

說完，他牽起唐嬌的手。

殺人端賴一腔熱血，被小陸這麼一攔一阻，唐嬌腦筋裡的那股熱血垂垂冷卻了下來，她沉默地看了小陸一眼，她說：“那我去找商老闆給我做主。”

可胭脂茶館上高低下的人都很怕他。

小陸住了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會，然後狹長的鳳眼瞥向中間的仕女遊園紅木屏風。

“那盲眼平話人中年未娶，大要上雖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實際上倒是一段乾柴，一點就著……”

“……夠了！”一向沉默無言的男人俄然吼了一聲，吼完，右手撫上她的臉頰，粗糙的拇指冷靜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彷彿低歎般道，“……夠了。”

“過來。”小陸說完，拽著她的手，把她拖進後堂。

“不敷。”小陸還是攤著他的手掌，“讓我說了那麼多願意的話，必須給兩倍的錢。”

“起來。”平板無波的聲音從中間響起，“地上冷。”

唐嬌哭泣了一聲，轉過臉去看他。

“陪商老闆睡一次吧。”小陸說。

“不然還能如何呢？”唐嬌負氣道，“歸正我也鬥不過他們，乾脆嫁疇昔禍害他們百口好了！”

半晌，才聲音沙啞道：“讓我想想。”

“找他冇用。”小陸悠悠道，“如果冇獲得他的首肯，你覺得曹先生能當眾說這部話本？”

外頭，曹先生的聲音頓挫頓挫的傳來。

被王家人這麼一鬨，唐嬌感覺表情煩悶。身邊能安撫她的人隻要一個跟蹤狂，更感覺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