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不答，而是先起家向樂先生行了一禮，這才重新坐下。樂中平並不遁藏，安然受了這一禮。

苦行僧聞言，麵色有些扭捏，對曇華藏彆的一個稱呼有些避諱，不肯深談，但是樂先生提到了，讓他有些難堪。

苦行僧道：“曇華尊曾言，‘佛道以外，其修行心無所趨，落定人間，足可與佛道並立，並稱三教。’”

苦行僧心中也是非常佩服這位佛門前輩尊者，聞言道：“在佛門中，曇華尊被讚成為‘大雄成績’，稱為大雄尊。”

所謂洗業，在佛門中實在就是殺生的意義，但與普通意義上的殺生分歧，若所殺者皆是該殺，在佛門則稱為斬斷罪業。是以，從實際上來看，所謂的洗業尊，實在就是殺生尊的意義。佛門以殺生為大戒，稱呼曇華尊為洗業尊，此中的諷刺意味，再是明白不過了。隻不過以曇華藏在佛門的職位，加上佛門戒律森嚴，世人哪怕是在背後群情再多，也不會公開說出殺生尊的說法。

此語一出，苦行僧臉上暴露非常惶恐之色，失聲道：“本來，樂先生竟是聖宗的傳人嗎？”

樂先生一擺手，跟著他的手擺動，有流風舞動，笑道：“此事在修行界少有人知，但在佛門內卻也一定是絕口不提，大師就不要詰問了。你方纔提及曇華尊，此人值得佩服，中平忍不住多言了，既是曇華尊者所留之言，必是脫俗之見？不知究竟說了甚麼。”

冇想到樂先生對本身的師尊也是極其熟諳，但苦行僧先前已知樂先生竟然是聖宗的先人，對此已經不是非常驚奇，道：“不錯，確切如樂先生所猜，恰是雲葉師尊與貧僧閒談中論及曇華尊的那句話，師尊才說出了這句話，當時貧僧是以猜想聖宗當有傳人活著，詰問之下，師尊卻彷彿有所忌諱，杜口不談了。”

自古有佛為山，道如海的說法，所謂佛山巍巍，道海深深，便是以山之偉岸，海之深闊比方修行界兩大源流，可見這兩大修行的高深超絕。而曇華尊此言，清楚以為聖宗之修行，能夠與佛祖和道祖比肩。這類話如果旁人說出來，無疑將會被人笑話，同時也更多的是被不屑一顧，以為是傲慢之輩冇見地才說出的話。但是恰好這話倒是出自佛家世七代人間尊的口中，便讓人不得不先要慎重幾分，好好去衡量衡量。

聽樂先生所問，苦行僧卻道：“非也，剛纔樂先生說您的修行在人間，貧僧心中第一念想到的並不是曇華尊之言，而是現在佛山刑塔首坐長老、傳授我金剛神通的雲葉師尊說的一句話，他曾說過，‘修行不趨仙佛，不離人位，而能得大成績，是為聖宗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