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咋辦?”刀疤臉一臉驚詫,“我們抓了李老邁的妹子?!”
我醒來的時候有些不知身在那邊,這裡大抵是堆放雜物的甚麼處所,氛圍裡有灰塵和腐朽的味道。詳細有多大我也不曉得,因為房間裡冇開燈,隻要慘白的月光從又高又小的窗子裡投下來,我幾近甚麼都看不清。但我能夠肯定這是郊野,我能聽到窗外草蟲和青蛙的鳴叫。手跟腳都被綁著,嘴上還貼了膠帶,我的包應當就在離我不遠的處所,手機嗡嗡嗡的震驚聲在沉寂的夜裡還能聽得清。是我太粗心了,我應當想到的,不管如何喬奕諶都不成能讓我到那麼偏僻的處所找他。並且他向來就冇讓我等過,向來都是他在等我。
那男人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惡聲惡氣地說:“你的耳釘哪兒來的?說!”
那男人終究鬆開了我的頭髮,拍了鼓掌站起家來。
“甚麼大哥?叫甚麼名字!”那男人終究停下來,不再晃我的頭了。
“李明陽……”我一字一頓地說出李明陽的名字,細心地察看著他們反應。
現在已經是春季了,夜風從那扇陳舊的小窗子魚貫而入,吹在身上特彆冷。我儘力地掙了掙綁動手腕的繩索,紋絲不動。很快我聽到內裡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然後是鐵鏈翻開辟出的稀裡嘩啦的聲響。啪的一聲,頭頂的燈亮了。是那種特彆便宜的白熾燈,瓦數很大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能夠!”我點點頭,“把我的包拿給我,我拿錢給你。”
“錢包裡有銀行卡,我能夠帶你們去提款。”我咬咬嘴唇。
“容清淺,你最好一刀殺死我,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我真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的不乾不淨的!
那麼,是誰綁架我――郭芳華?容清淺?容振堂?如果是郭芳華或者容清淺,我或許另有那麼一線朝氣。如果容振堂……我絕對是必死無疑。
如果普通人如此放不下,必定會找個托來搶拍,歸正不管叫多高的價,東西是本身的,錢還不是從左邊的口袋放到右邊的口袋。喬老爺子竟然冇這麼做,高風亮節可見一斑。
“我無恥?我對你多好啊……你不是狐媚會勾引男人麼?明天我找了這麼多男人來服侍你,包管你有個難忘的夜晚!”容清淺衝我咧開嘴笑著,此時此地顯得非常險惡與可駭。
我不由有些迷惑――是喬奕諶說錯處所了,還是我找錯處所了。我從包裡拿脫手機,一邊給喬奕諶撥疇昔,一邊往回返。我的手剛摸到門把,有人從身後用手臂勒住了我的脖子,一塊奇特味道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本能地用手肘猛地撞向對方的肋骨,隻聽對方悶哼一聲,我就甚麼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