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裡的相差，如閻羅殿到雲霄宮，鐘檸西如墜夢中......俄然。一個衰老聲音傳入耳中：“你但是奇特，為何冇有科罰？”

“是。”鐘檸西心中忐忑，怕，真的怕......卻做夢也未曾想到的，白羽成點點頭：“那就好，你歸去吧。本日刑堂經曆，望你能服膺在心，今後永做警省。”

長輩隨口一句。白鳥筆仙煞有介事。賀餘一笑，他是龔正的前任、真正老資格的刑堂主事，早都風俗了筆仙做派，望著鐘檸西。口中說話轉會前題：“不懲罰你的啟事再簡樸不過：已經懲罰過了。鐵索勒身之痛，強按壓骨之苦，抽魂奪身之煎熬，另有死過一回的滋味......”

比擬之前夢魘，現在的安靜刑堂何異瑤池。可鐘檸西卻不覺丁點輕鬆...正相反的，就是因為方纔經曆過一次夢魘，讓貳心中更添畏敬。不知是不是真被嚇到了以是疑神疑鬼，鐘檸西總感覺麵前這份安靜，似是醞釀著甚麼。

無可赦，便是滅身碎魂、連再入循環都轉生為人都冇機遇的重重科罰。

之前‘夢魘’捲土重來！

“但是，”賀餘又把話鋒一轉，聲音略顯峻厲了：“事情未辯白明白之前，即便你滿腹痛恨、即便你心中天大思疑，也不成違背師長囑托...如此，不過一個啟事：修行六合浩渺無邊、修行路途冗長悠遠，很多事情你看不到。”

詢問的過程簡樸且安靜，白羽成問，鐘檸西答，蘇景一言不發，桌案上筆墨紙硯四靈奮筆疾書，書記刑堂上每一字每一句......

鐘檸西忙不迭站好身材。擺佈打量...空蕩蕩的刑堂，十六根刑棍分倚兩側牆壁，蘇長老正低頭翻看卷宗，掌刑弟子白羽成坐於偏位。正舉目向他冷冷望來。

白羽成叱嗬：“行刑！”

白羽成‘嗯’了一聲：“既然認罪，便是心甘甘心領受科罰了？”

鐘檸西盜汗淋漓，被白鳥筆仙帶走了，分開時筆仙還不忘嚴聲道：“鐘檸西，下次再來，可就不會明天這麼輕鬆痛快了！另有，彆說本官冇提示你，若不想再來刑堂，本日經曆各種，不準你講出半字！前後兩堂問訊是我們刑堂對於初出錯弟子的特長好戲之一，泄漏出去，今後便不靈了......”

不長時候，事情顛末問得清楚明白，白鳥筆仙呈上長劍、玉簡，白羽成掃過一眼，重新望向罪徒：“鐘檸西，你犯下‘擅越’之罪，可另有話說？”

那方纔產生的統統都是因懼生幻？思及過往，回想靈魂離體的無邊苦寒、發自內心的深深驚駭。最後眼睜睜看著本身身材被踢入無底深淵的孤苦無助，鐘檸西心底陣陣發緊、額角盜汗排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