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前,西海邪廟中六耳殺獼歸仙現身,‘離山劍宗內封印了一群舊圓凶物’之事為天下所知。幾每天宗領袖今次共聚,是為了籌議要不要就此召回任奪、同時將六耳暗藏修行各宗的本相昭告天下。
說著,沖虛老道望向蘇景:“待六耳清除、待蘇先生晉入元神境地,天元三重還是會向先生請教金烏正法的。”
一樣的態度,不一樣的細節;一樣的大義,不一樣的情感。但不管瀋河、任奪還是‘冥頑不靈’的沖虛老道,皆可敬,當得蘇景一聲竭誠‘多謝’。
“任師兄反出離山之前,七座天宗內,隻要兩家是最‘潔淨’的,一是我們離山,另一便是天元道宗了。”瀋河的語氣裡帶了些感激,對天元沖虛拱手:“離山是六耳殺獼圖謀地點,不敢再抽減氣力,以是‘征兵’重擔,就落在了天元山諸位道長肩頭。”
到了這個時候,任奪手上的力量對於淺顯門宗綽綽不足,但是想要破去無雙城還差得遠,並且直接去打無雙城未免太顯形跡,會讓暗藏彆宗的六耳有所警戒......以是纔有了任老魔重創天元道之役。
無緣無端,一座天宗去打另一座天宗?恐怕早已暗藏修行各宗的六耳殺獼找不到來由、對離山群起而攻麼。
姚九溪於無雙城,彷彿賀餘於離山,比著掌門高一輩,勘破第十一境後出世雲遊、去貫穿大清閒問,多年不回門宗,更不再過問門宗事物。
突如其來的‘天患’,讓離山不能再等了,非得先儘快處理六耳這重‘地患’不成。
“師父圖謀人間,確切有罪、死不足辜。”天元沖虛的語氣平淡非常:“但師父終歸是師父,領我入門、教我修行、授我神通,大恩如天傾蓋。身為天元弟子,狙殺六耳責無旁貸;但身為我師尊門徒,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這個時候賀餘望了蘇景一眼,師兄的目光中似成心味。蘇景稍一揣摩便會心:任奪入魔,籌辦了千年的圖謀,未能完成最後一步就倉促實施了。會如此當然是為了及時救援戚弘丁,但離山彆的另有一個未曾告之同道的啟事:三祖迴歸、隕落。
蘇景悄悄望了沖虛半晌,點頭一笑:“好。”說完稍頓,又對沖虛拱手,致以還禮:“多謝。”
無雙惡戰以前任奪‘征調’的多量天元道弟子歸宗,但不露形跡、轉上天下修行;任奪則帶領著一群‘死掉的妙手’持續誅殺其他六耳,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