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兩倒是聽明白了另一重味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老頭子若肯聽這句話，救下的不止蓮女母子，彆的另有他本身的命。”

六兩帶著蘇景向東南飛去，固然遠遠比不得烏鴉衛，不過六兩也是個愛說話的妖怪：“小祖宗，小人不明白。”

蘇景又住十天，聚靈齋一旦策動起來辦究竟在有效力，一筆筆銀款或由錢莊劃撥、或是自各地分號轉調，連續發往災區，錢或未到但動靜已經放出，聚靈齋出巨資救濟災區。

買賣妊婦雖殘暴，但是對人蔘娃娃、雪蓮仙子這類的寶貝，絕大多數人都隻把它們當作藥品的，這是根深蒂固的認知，對此蘇景並不想多矯情甚麼。換句話說，如果有人吃過人蔘娃娃，蘇景也不會將其一劍殺了，隻是會冷淡、不加來往罷了。

聚靈齋主心機轉得快：“小仙長第三十五章 兩種該死的意義是…要我去賑災？”

六兩不羅嗦，直接問道：“聚靈齋犯的事情，滅他滿門、乃至個個誅滅靈魂都不為過，你就這麼饒過他了？彆說我們離山是天宗，就是淺顯的江湖門派，聚靈齋做了這麼犯諱諱的事情，也得殺了。”

蘇景呼一口氣，拿著六兩之前交給他的那疊紙去找聚靈齋主，老頭子接過來一看，上麵一條一條寫得都是四周各地的災情和受損的狀況。

“那老夫犯的確是極刑。不過極刑也分作兩種的，一種是被挽回、可挽救的，對這類，隻要貳心底不惡，又肯贖罪，不必然要殺的；另一種就冇的說了，惡錯已成再無挽回，非殺之不能了償。這是一名前輩給我講過的。”

除此以外，聚靈齋主還招來工匠，在自家院子裡修了一座小小的長生祠，把蘇景供奉了起來，每到初1、十五都會率本家後輩拜奉禱告，誠懇致敬，祝少年得天壽、享仙福。

六兩躊躇著，又說道：“小祖宗，有些話我本不是我應當說的…您翻戲萬彆介懷。您做的當然是大功德，可…就拿此次來講，又去查聚靈齋是否為惡，又去探四周災情、還要確認聚靈齋遵循叮嚀調款賑災……一下子就擔擱了一個多月的工夫，修家的壽命能跟著境地進步，遠勝於凡人，但因修家要走的路更悠遠，時候比起凡人更貴重的，這個…真的冇有多少時候可供華侈。”

六兩聳了下肩膀，又問：“那何必還給他留下個藥丸？難不成他另有功了麼？”

……

蘇景歎了口氣：“我碰不到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便要求個無愧。能夠我如許的心性，分歧適修行吧，師叔說我資質差，估計也包含這一點。”可旋即，少年又笑了起來：“但我還是修行了，三階十二景，剛走過一步，感受好得很，持續！”